动什么都可以,看在她是太后,是梁初生母的份上,穆菱觉得她都可以忍了。
可是这种忍耐是有底线的,在未曾触及到她的底线的时候,她还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但若是触底到了她的底线了,那就别怪她手段狠辣了!
孩子最是无辜的,也最是穆菱看重的,太后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将主意打到孩子身上来了。
穆菱神色有些阴沉:“当年的皇上和建德公主也是太后亲自教养,便是建德公主成年了太后还带在身边,可见太后是知晓一位娘亲会如何疼爱自己的子女的。”
“哼,慈母多败儿!”太后冷哼一声。
大约是说起了慕青,太后眼底闪过一丝的戾气和伤痛,随即脸色越发的难看了几分:“青儿若不是你的怂恿纵容,何至于犯下这般的弥天大错,甚至将自己都搭了进去!若是谦儿此番还放在你身边教养,说不得也是个没轻重的!”
“怎么就没轻重了?太后这话未免说得太早了些!”
穆菱立时就火了,这说她可以,但是她的孩子,是容不得诋毁一点半点的。再者孩子这才几个月大而已,就能看得出什么?
太后这么早就给孩子帖上了个标签,往后恐怕会叫人先入为主了去,对孩子着实是不好的。
且这一番言论,真真是说得好像慕青的所有决定都是她这个做嫂子的怂恿了一般。
说起来若不是太后嫌弃阮凡没有浑厚的家世背景,只是一介武将莽夫,配不上慕青,到后面也不会有这许多的糟心事。
这因果循环,不过都是一个阴差阳错罢了,当慕青已经走了之后再来追究这些,又太显得没有理由。
穆菱将心头的怒气压了压:“我知晓太后您是什么意思,当年的事情我早已说了不会插手。再者如今皇上这帝位坐得这般的稳固,朝堂全然再无后顾之忧,怕是未来五十年都不会再有动荡了。关于皇上的血脉问题,谁没事会捅出来?特别是我,太后觉着我说了出来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吗?”
这样的事情穆菱已经说过无数遍了,可太后却好像是听不懂似的一直纠结。
这又有什么好纠结的?目前还能有什么更大的诱惑可以让她放弃这目前的权势地位?而太后的这般不信任,在穆菱看来根本就是没必要的。
一次两次还能叫人忍受过去,但时间久了就难免叫人忍无可忍。
今日不管如何,既然已经过来了,穆菱也是打定了主意要说清楚了的。
太后想是没料到穆菱说话会这般直接,倒也是这大殿并无他人,不用担忧这样的秘密被泄露出去。
饶是这样太后听穆菱这样说出来,还是气得手指都在打颤:“好,好!你如今倒是能耐了,竟是连哀家这老婆子的脸都不给了!”
“我没给您脸吗?哪一次我不是紧着您胡闹的?您自己好好想想,这些年针对我做的这些事情,哪一件您那边是占了理儿去的。是,您是太后,您当然会觉得做什么都占了理的,若是您非得这般认为,那我便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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