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这是什么意思?”
“母后想来也是知晓的,张家那个在宴会上便能公然给人没脸,想来胆子也是一个大的。这往后要是做出些什么事情来诬陷了别人也未可知,母后与其在这里胡乱追究,还不如去问问你那好侄儿是个怎么回事,说不得破解之法便在他自己身上。”
沈清翎原本也不是个善茬,是巴不得张家那个早点死的,这会儿有了机会还能不推一把?
仁德太后心里气得不行,但偏偏沈清翎说得冠冕堂皇,她压根反驳不得。
原本的二十大板只剩下了一半,皇上都不追究了,那便是皇上已经开恩过了,这般的仁慈好说话,还要如何?
现下若是仁德太后还要揪着不放,那就是仁德太后太过咄咄逼人了。
而真实情况是,即使只有那十下板子,人都已经被打得差不多断气了。
可是这样的事情说出去谁信?难道非得要和皇帝杠上说那个梁公子打人下了狠手了?
不管怎么样这个闷亏仁德太后只能吃了,且还吃得憋屈得很。
仁德太后铁青着脸,一双眸子都在喷火了,然后却无济于事。
慈孝太后一下子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宴会上的事儿她看见了也听见了,却是没想到那位梁公子报起仇来,一下子就下了死手。
这样的手段,当真是可怕!而这个人,也越发的深不可测了。
“既然是误会一场,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了。哀家乏了,便回去歇息了。”慈孝太后站起来笑了笑,“那张家的孩子性子太过跋扈了些,虽说现下姐姐是太后了,但那孩子这般跋扈也是不好的。如今既然不准许他再进宫了,那便早些送了出去吧,省得往后再不知天高地厚的弄出些事情来,倒是不好收场了。”
这就差是在明着说,张家太仗势欺人了,还是收敛收敛吧!
仁德太后紧抓了手中的帕子,即使是隔着帕子那指甲都要陷入手心里面了。
慈孝太后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便带着人走了。
张家嫡子到底是死是说没人关心,沈清翎看着也没趣,便也起身告辞,顺带将两个侍卫带走了。
那板子的事情他一点也不知晓,此时还是需要好好问一问的。
仁德太后被人堵了口实去,这会儿便是再如何也无法去翻盘了,便只能气恼砸了一宫的瓷器。
“太后太后!”有宫女从后殿急急忙忙的跑了来,“公子、公子已然……”
“什么!”
仁德太后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整个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小宫女面色凄凄,后退一步再度禀报道:“公子已经没气儿了,方才太医们诊治过了,确实是……”
“庸医!全都是庸医!”
仁德太后面色狰狞,随手拿过手边的茶杯丢了过去。
小宫女偏头躲过了,赶紧缩到一边去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这时候仁德太后像是疯了一样,便是丝毫没有理智的,若是这时候被打死了,那就是死得冤枉了。
谁也不想和那张家公子一样,死得那么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