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我觉得,你认真起来样子格外迷人。”白馨蕊莞尔一笑。
威廉心中一阵感动,他觉得眼前这个中国女孩子聪慧温柔,与以前曾令他着迷的辛西娅相比,简直有着云泥之别。
喝了大半杯温热的燕窝,他感到浑身上下说不出的熨贴舒服,淤塞在他脑子里的那些烦乱的杂念似乎也被这些温热的液体一点点融化殆尽。
白馨蕊顺势将身体靠在威廉宽厚的肩膀上,小鸟依人地偎着他。
在独自一人为理想费尽心力一番打拼之后,能享受片刻的宁静愉悦,这是威廉十多年奋斗路上从来不曾体验过的。
他的手轻轻抚上白馨蕊长而顺直的黑发。
“心情不好?”白馨蕊的声音轻得像是山间淙淙流出的泉水,威廉并没有应声。
她早已猜出威廉这股无名火来自哪里,只是不想自作聪明地点破,而是巧妙地转换了话题:“有没有想过,我们这部戏或许可以去纽约林肯艺术中心的大卫·科赫剧院演出?”
威廉扭过头,一双浅金色的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怀中白馨蕊,仿佛在看一个发高烧说胡话的小孩儿。
“我是说真的,大家都夸我们演得好,我们为什么不能走上更大的舞台呢?”光线暗淡的剧场里,白馨蕊仰起头,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闪着亮晶晶的光。
威廉听了这话,一下子将刚才的烦恼抛到了九霄云外,他温存地看着怀中这个乖巧可人的小女孩,粉色娃娃裙,白领子翻出来,干净纯美得就像一个瓷娃娃。
哦,不,她还是太小,太任性,完全不了解这个世界有自己约定俗成的一套运转法则,这法则看似无形,实则泾渭分明,严格得到了近乎于残酷的地步。
他将小女孩额间的发丝轻轻拨开,耐心地给她解释着其中的道理:“宝贝,不是演得好就可以进大卫·科赫剧院,那是多少世界:“我……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