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山凹中,就见这些百姓尽是契丹人,凡十岁以上男子个个腰上别着弯刀,肩上挎着弓箭,甚至许多女子也是如此。果然个个剽悍精干,人人勇健强壮,比起完颜宗望手下的金军来也不惶多让,远非一般宋兵能比得上的。
两人下了马,萧莹莹见有不少人都带着伤,便为伤病敷药包扎去了,上官云问道:“如今天下大乱,到处都是金军,你们为何还在此处?”
倒没几个人听得懂汉话,多数人都疑惑不解地看着上官云。
一名二十来岁的壮汉走出人群,他面目棱角分明,生得浓眉大眼,看似头领的模样,只听他粗着嗓子道:“他完颜阿骨打想要我们契丹人的土地牛羊,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们身为萧家子孙,就算未在朝为官,也要将金人杀得鬼哭神嚎,让他们老老实实滚回女真部的大山中去,不然他们还以为契丹男儿个个都像牛羊那般温顺可欺。”他打量了二人一番,又问道:“我看你们像是汉人,来此想要作甚?”
萧氏在辽国历来都是旺族,虽说契丹皇帝姓耶律,可历代太后却都姓萧。耶律氏与萧氏二族世为甥舅,每代辽国皇帝都出自萧氏,萧氏也慢慢成了契丹皇室之外的第一大族,而萧氏的文武官员更是不少,这壮汉如此言语,他们定是萧氏散落在这一带的一支。
上官云拱手客气道:“在下上官云,那位姑娘是舍妹,我还有一位妹妹被奸人抓了,一路追踪才来到此处,我们并无他意,请教萧大哥的大名。”
壮汉也拱手还了一礼,道:“我叫萧垟。”他见萧莹莹正为族人包扎伤口,又问道:“你们可是郎中?”
上官云点头道:“我们学过些许医术,能治一些简单的伤寒疾病和刀剑之伤。”
萧垟也不客气,嘶啦一声将左臂的衣袖撕开,大声道:“我几天前被金人射了一箭,如今化了脓,我自己也治不好,打起仗来一点也不顺手,你可以帮我看看么?”只见他那手臂肿得如大腿一般,伤口周围已经发亮,伤处更是烂得不成样子了。
上官云叫其坐下来,用小刀将臂上的烂肉割了,又拿烈酒将伤口清洗干净,这才用上好的金创药给萧垟包扎好。
萧垟痛得咬牙切齿,不过也只是哼了几声,虽比不得当年关云长刮骨去毒时的英雄气慨,却也不失男儿丈夫的豪迈之情。他见上官云医术高明,又见其为自己族人医治伤病,心中甚是欢喜,哈哈笑道:“上官兄弟,你不光救了我一命,还替我的族人治伤,我也没法报答你们,就请你们喝酒吃肉,你说好不好?”
自与父母回到中原,上官云再未与这般纯朴豪迈的草原中人打过交道,他不禁心花怒放,喜道:“在下求之不得。”
萧垟见其爽快,更觉高兴,忙招呼众人拿出马奶酒,将锅中已煮好的羊肉也捞了来。他还觉不过瘾,又叫几人宰了两只羊,众人仔细褪净毛,剖开洗净,就架在篝火上烤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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