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介女流,被鸟铳顶住了腰杆能怎么办嘛?
“咦,夫人你这怎么缠着白绫呢,这样睡觉不好。你不要误会,我单纯是为了你的健康,这才帮你解开的。”赵元贞又一本正经道着。
李琴棋用以束缚天赋的白绫被扯开了,她的呼吸都不由变得急促起来,只觉得对方那手指仿佛带有细小的刺一样,每触及自己的一处肌肤,那地方便会变得火热热、刺挠挠的,会带起一股钻心的痒。
“你皮肤真好,吃什么养的?啊,我就放这儿暖暖手,不乱动的。”赵元贞道。
“你能不能别这么无耻啊?!”李琴棋终于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真就只想抱着你睡而已。”赵元贞说道。
烛火在这个时候熄灭了,今天丫鬟忘了更换蜡烛了,这会儿正巧燃到尽头。
李琴棋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最起码不用担心自己难堪的表情被人给看到了!
但她却发现赵元贞又贴近了自己。
“你不是来哄我睡觉的吗?”李琴棋忍不住低声道,语气有点憋屈。
“是啊!”赵元贞理直气壮地道。
李琴棋忽然僵硬了身体,双手紧紧抓住身前的被角,整个人一动都不敢动。
赵元贞咳嗽一声,道:“我就蹭蹭不进去。”
实际上,这种话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都是骗鬼的,只要是出于男人之口,那不纯粹扯淡么?
但李琴棋未经人事,何曾知道这样的套路?于是,一步一步让赵元贞给引进圈套里来了,等发现自己落入圈套之后,再想脱身已然不及。
“疼!”李琴棋唤道。
“马上就不疼了的。”赵元贞道着。
平日里英气十足的李琴棋,正羞红着脸,蹙着眉头,神情当中有一股罕见的柔媚。
赵元贞的阴谋得逞了,不对,这哪里能算是阴谋呢?毕竟,李琴棋本就是他家夫人。
这本来就是你情我愿,郎情妾意。
“赵元贞你就是个骗子!”李琴棋气呼呼地把头闷住,已羞得不敢见人。
她也不知为何,自己竟半点都未拒绝,一切亲密的动作与交流都有一种甘之若饴的感觉。
而且,刚才貌似她还吃了好多口水……
总而言之,李琴棋这会儿想死的心都有了。
于是,赵元贞开始输出后世被人说烂了的高情商话术——
“佛说,前世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我与夫人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这前世,又回眸了多少次呐?”赵元贞轻声在她耳边问道。
李琴棋不由轻轻一咬嘴唇,道:“油嘴滑舌!你那点才情,全用来哄女孩子了,远不如元让将军的《满江红》半点!”
赵元贞听后只嘿嘿一笑,说道:“是啊,我的眼界太小了。”
李琴棋道:“你眼界不小,反倒是那些自诩栋梁的朝臣宛如井底之蛙!”
赵元贞却哀叹道:“我眼界若不小,为何眼中只容得下夫人你啊?”
李琴棋让这句土味情话给羞得想把人蹬下床去,她面红耳赤地捂住耳朵,道:“行了,我不说你,也不怪你了,你不许再说这种话了!”
赵元贞搂着李琴棋这位正妻,心中不由有点小小得意,这不就拿捏住了?
第二天早晨,李琴棋是强忍着不适起来的,命贴身丫鬟去将床褥洗了。
丫鬟满脸喜色,直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
李琴棋剑眉一挑,道:“臭丫头,你恭喜个什么!”
丫鬟吐了吐舌头,说道:“夫人与殿下有了好事,奴婢才能通房呢……”
李琴棋瞪了她两眼,把人撵跑了,对着铜镜一照,才见自己鬓云散乱,面颊红润,平日略显凌厉的眉目,竟温和得有些不像话了……
她低头一看,瞧见铜镜下边压着宣纸,抽出来一看,发现又是一首诗。
这回写的却是闺房之乐……
显然,花间派代表人物温庭筠得好好感谢咱三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