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她疑惑地愣神,总觉得不大对劲,结合她从前看到的那些画面,分明不该是这样的,胡寻南现在还昏睡在榻上呢,怎么可能会……
难道因为她有了未卜先知的能力,所以一切事情都因为她的改变而悄无声息发生了改变?是不是她与他之间也不再是按照原来的步骤了?
齐峦红着脸苦苦思索,目光不经意微晃,才察觉榻上的男人不知何时睁开了漆黑的双眸。
目目相触,胡寻南下意识皱了皱眉角,他撑着床板掀被起身。
“你休息,不用拘礼。”
胡寻南却未听从,他行礼后站定在一侧,身形比之以前瘦削了不止一点。
冷眼望着他,齐峦默不作声,想起方才看到的画面,她突然局促不安起来。
“天沉了,殿下该回宫了。”睨了眼帐篷里的水漏,胡寻南语气平静,“草民也该去继续研制瘟疫的解药了。”
不曾想他一开口就是撵她走人,齐峦抿唇,话语里下意识含了几丝赌气的意思:“不过一个时辰,你就睡足了?待会可别迷迷糊糊用错了药草才好。”
“多谢殿下提点,草民谨记在心。”
见他始终摆着一幅不为所动的寡淡神情,齐峦气鼓鼓地起身:“胡大夫记得就好,毕竟这不是小事,解药若出了差池,那可就难办了。”
“是。”胡寻南默默道,“也请长公主殿下保重贵体,如今营地一切都井然有序,已无需殿下日日过来操劳,殿下可……”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顿了顿,胡寻南看她一眼,挪开视线,“近日营地突然涌入多位含着金汤匙的年轻公子,倒不是草民瞧不上他们,只因公子们醉翁之意不在酒,委实给太医院以及相关官员们带来了不小的困扰,草民认为,既然他们是冲着殿下来的,只要殿下安安生生待在宫中,便可相安无事。”
面色越发绯红,却大半是被气的,齐峦睁大眼眸瞪着他:“胡寻南,你这是跟他们过不去,还是跟我过不去?”
“草民跟谁都没有过不去,就事论事罢了,殿下息怒!”
息怒?她息不了!
甩袖转身,齐峦急冲冲走到门帘处,她刚抬手,脑中蓦地生出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
驻足不前,她迟疑须臾,突然大步折回,重新站在他身前,仰眸定定看着他:“你介意?”
蹙眉,胡寻南摇头。
“本宫问你介不介意他们这群公子在这儿碍眼帮忙,你回答不介意?”
看清了她眸中微微闪烁的狡黠,胡寻南避开她目光,知她此番纯属故意,便不再多言。
“胡大夫,上次你说要离京,陛下皇嫂包括母后都赐予你不少赏,倒是本宫吝啬,居然一文未出。”齐峦从发髻上取下一根碧绿的翡翠玉簪递给他,轻笑道,“这簪子本宫戴了多年,上次就说要送给你来着,哪知后来却不了了之了。胡大夫此次离京时可千万别忘了带上本宫的簪子,也好时时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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