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圈成一团睡了。
齐毓还想让她给他把“蚕蛹”般的薄毯解开,见她瞬息没了动静呼吸匀称。他闷叹一声,感慨自己若是个女子,就可以用“遇人不淑”这个词表达自己的悲哀了。
罢了罢了,他从前可是吃过苦的,打仗时浑身是伤为了不被敌军发现踪迹直接睡在半米多深的茅草地里,还穷讲究什么呀?
眨了眨困顿至极的双眼,齐毓往“蚕蛹”里缩了缩,昏昏睡去……
夏日光辉一缕缕普照大地,天彻底大亮了。
齐毓睡得十分沉。
他最后是被一股难以形容的生理需求憋醒的,他猛地掀开薄毯,下榻穿鞋,突然想起什么地蹙眉。
榻上只有他一人,而且他好生生的,并没有被什么东西束缚,低眉盯着床榻脚下,也没有茶壶,或许昨晚……他只是睡得迷迷糊糊做的怪梦而已?
那些片段似真实又似虚幻,实在叫人有些辨别不清。
齐毓懒得再想,急急去如厕。回来时见李久在外守着,他还没问,他就巴巴笑着答,“陛下,昨晚参加夜宴的两位女眷受了凉,还有位女眷用了些菜式产生面部过敏现象,乔贵人清晨便被丽妃请了过去,协助处理这些琐事。”
“很早就走了?”
李久觉得陛下估摸着要心疼了,是啊,昨晚儿上乔贵人亲自伺候陛下着呢,都未假以旁人之手,指不定中途还发生了某些不能用言语描述之事,啧啧,那他就助乔贵人一臂之力让陛下的心疼来得更猛烈些吧!他轻叹一声,两条淡淡的眉毛挤在一起,“可不?天都没大亮呢,乔贵人匆匆洗了把脸就走了,很是憔悴柔弱。”
“哦!”齐毓转身进殿,对他的形容很是嗤之以鼻,按照他话的夸张程度,估摸着那女人也就是没睡足,他进去洗漱,淡淡道,“去把两位丞相与礼部兵部尚书等传到御书房,对了,还有敬王。”
“是,奴才遵命。”
晌午初过,齐毓恢复平日严肃,他凛神进御书房,与诸位大臣开始商议狄旒二国之事。
“启禀陛下,据探子来报,这些年自打顿格列继承父位后,手上小动作一大堆,逐渐笼络了不少游牧族落。”
“哼,不过是蛮夷的自以为是罢了,他就算把所有游牧族都齐聚,也动摇不了咱麟国根本。”大将军盛楠脾xìng火bào,直接挽起袖子像是要去干架,浓黑眉毛高高扬起,“陛下,臣对顿格列那嚣张样子气得不得了,还有他儿子那熊样儿,都是一帮不揍不老实的家伙们,陛下只要您一句话,臣愿意领兵北伐。”
“朕继位不到四年,民间好不容易才恢复平静,此时浪费人力物力征伐不是明智之举。”齐毓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太阳穴许是因为宿醉,还有些刺痛,“朕今日叫你们过来主要是商议昨夜萨克顶举鼎一事,旒王在众人面前逼朕答应,尤其还有狄王在场,朕无法拒绝,但心中却明白,麟国只怕难以找到可以与萨克顶匹敌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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