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她将小册重新塞入枕下,预备明后日找个机会还给张元嫔,她无法想象自己要与齐毓玠做这些奇怪的事情,不会很痛苦么?
可是白天他吻她时,却并没有恶心或者排斥的感觉,甚至她头脑一片空白之时,舌尖唇瓣除却微痛,还有些难以形容的体会,酸酸麻麻,软软糯糯……
不知是否喜欢,但若不是他率先起身,她能抗拒得了?连她引以为傲的一身力气都偷偷藏了起来。
书上一直描述鱼水之欢是世间最痛快之事,连枕下小册都旖旎暧昧的描述着相爱男女在此事中所得到的愉悦堪比天堂。她不讨厌他吻她,代表着她不讨厌他这个人,她本就不厌恶他,那是不是她能接受他对她做那些更过分的事,就是喜欢他?
喜欢?
真是可怕的东西。
他让她试着要他只喜欢她一人,究竟是心血来潮或是信口乱说?
可她为什么要这样?不会不自量力不会弄得遍体鳞伤么?
接下来三两日,齐毓玠一直未传她入养心殿。
乔亦柔在景仁宫过得却不算滋润,毕竟她愁啊!
东愁西愁,打从那日回来后,她就没得到片刻安宁,一是揣摩不准自己的心思而感到糊涂郁闷,二是理智在不停叫嚣,她不应该再胡思乱想,毕竟想来想去,主角都是他啊,这令人感到莫名其妙的危险……
这日上午,乔亦柔撑着额头坐在窗下练字,心不在焉的。
下一瞬,她轻而易举便被突然停落在窗棂上的一只白鸽夺去注意力。
这白鸽十分灵巧,一双漆黑眼珠滴溜溜的转来转去,全身通白,羽毛柔顺,一看就是精心饲养打理过的。
如此可爱的小东西怎会到她这儿来?乔亦柔伸出手,白鸽十分听话地落在她掌心。
定睛一瞧,原来它另边细腿上绑着一只装有信笺的卷筒。
挑眉,乔亦柔觉得好生诧异。
这白鸽莫非飞错了位置?她不好直接拆开卷筒,便尝试着驱赶它,然而小白鸽在窗棂前绕着飞了两圈后,重新扑腾翅膀停靠在她书桌上。
杏春梅秋几个在外打点收拾的宫人们瞧见了,掩嘴轻笑,打趣再不走今儿午膳就给娘娘添菜上道“烤鸽子”可好?
乔亦柔跟着弯了弯唇,她指腹触了触它的脑袋,这小家伙听不懂这些话,不然该顷刻远飞逃命去了……
眸中一深,乔亦柔低眉从它腿上解开卷筒,从中取出薄薄一张白纸。
她小心展开,视线落在黑字上。
这字写得极好,笔锋苍劲而隽雅,只是——
乔亦柔脸色霎时红透了。
她迅速将纸张重新卷起,丢到一旁。
小白鸽却不走,在桌面闲步绕了半圈,好奇地用嘴到处啄了啄。许是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下,它立刻警惕地抬眸盯着她,依然不肯飞走……
乔亦柔抿唇,朝它飞去一记小白眼,什么人养出什么鸽子,都是一样面厚无耻。
她全身窘迫,只能闭眼平复情绪。
这信笺不是旁人,却是养心殿躺在床榻上的那位写了送来的,可笑两宫距离如此之短,他又有用之不尽的跑腿儿,做什么偏要鸿雁传书?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关心,这个季节很容易过敏啊,然而我是吃出来的,五一连续三四天参加婚宴吃了些海鲜牛肉羊肉之类,有一家厨子做菜特别棒,忍不住多吃了些,然后就完蛋了。。。。。悲剧。。。。
大家也多注意点吧噗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