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程就这样开始了,刚开始只有玉息令哥会有好脸色对着她,待苏盛锦恢复了些便自动自觉担当起了照顾一行人饮食起居的事,对她来说简直小菜一碟,她用心记住每个人,甚至是最不起眼的小厮喜好的口味,她不张扬不多话,行为举止拿捏得很有分寸,因此也不过半个多月光景,这一行人已对她大大改观开始笑脸相迎,因她不懂他们的话,他们不急着赶路或者在野外露宿的时候便会教她几句。
当然,那红衣女孩子仍旧对她横眉冷对,时常扬起那虽然不那么白腻却不失俏丽的脸对着苏盛锦哼一声,像一只高傲的孔雀。
苏盛锦看得出来,女孩子对玉息令哥是有着心思的,只是,玉息令哥看起来并不怎么留意,或者说不曾给她什么希望。毕竟,两人的年龄差距大概有十岁,在玉息心里女孩儿也许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那晚,刚刚躺下迷糊中只听有人砸她的门吓得苏盛锦惊醒,心惊肉跳。问了是谁,却是那女孩儿带着哭腔的声音,她语速极快地说着什么,苏盛锦初学不久也只大概听懂了一个“死”字,因此连忙下地,连鞋子都忘了穿,开了门,女孩儿坐到桌边放声哭泣,闹得苏盛锦一头雾水,过去拍拍她肩膀示意她安静下来,自己去找玉息令哥来做个中间人翻译下。
玉息令哥来了,与那女孩子说了几句便红了脸,对苏盛锦说了句:“我想,她大概是来葵水了。”
苏盛锦也略感不自在,低着头说了几句让玉息令哥告诉那女孩别急,她想办法,玉息令哥说完这几句逃难般的走了,那一脸的红煞是明显。
疲倦的苏盛锦仍旧撑着为女孩儿缝了几个长条的棉垫子,又到楼下去让伙计给煮了些姜汤,几乎折腾到后半夜,女孩儿终于在她床上安稳睡过去了,苏盛锦才长长喘了口气在床边小心躺下了,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也是从这日起,女孩子对她的态度好转了许多,偶尔在休息的时候会跑去采一大把花回来编成一团给苏盛锦戴上,玉息令哥告诉她,在他们家乡,这是表示喜爱的意思。
接下来的行程倒也好受了许多,走啊走,在苏盛锦的印象里走了好久,终于有一天,玉息令哥告诉她,他们快到了,就是西边边境上那座玉宁城。
进了玉宁城,最兴奋的便是红衣女孩儿赏红衣,很异域的姓氏,很好听的名字。一路走来,苏盛锦看得出来玉息令哥身份不低,进了城她也在想,也许不过是这城中某个商贾富户家的公子到关内游玩或者做了一趟生意吧。
苏盛锦被先行送到了一处府邸,上面七扭八扭的文字苏盛锦不认得,又不好问,只得默不作声听从安排,也许,这是玉息令哥的家吧?
因为太过劳累又语言不通,苏盛锦索性躺下睡了,因为很久没有这样安稳而安静的地方歇脚,苏盛锦这一觉睡得很沉,等醒来时只见赏红衣坐在床边瞅着她,满脸的笑。她换了衣裳,头发也重新梳过,戴上了许多的首饰,一下子便富贵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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