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意思?”
“不如到了京城以后,趁着川儿昏迷,直接把川儿与公孙小姐的喜事办了。”
“可是,川儿若是不清醒,公孙家会同意吗?”萧崇焕有所顾虑。
“公孙家岂会知道川儿是昏是醒。真到了大婚那天,就说川儿不适,到拜堂时找人扶着他,公孙家碍于宾客都到场,也没办法了。”
“就依夫人的意思。”
沈芸热情地欲为夫婿脱衣裳,“老爷,妾身服侍您休息……”
“不用了。”萧崇焕老脸露出几分疲惫,“一路舟车劳顿,夫人辛苦了,还是让霜儿那丫头服侍吧。”
沈芸是气得胸闷,夫婿总是跟霜儿那贱婢睡在一起,八成被霜儿个狐媚子勾住了魂,还说什么她辛苦,那个霜儿难道就不累?
分明是嫌弃自己年老色衰。
心里再气,她脸上还是笑得温雅,“老爷可是喜欢上霜儿那丫头了?”
萧崇焕一脸不在意地道,“在为夫心里,霜儿也就是纯粹的下人,夫人莫不是吃醋了?”
“一个婢子而已,妾身哪会吃她的醋。”沈芸精画的眉间露出一抹忧愁,“妾身只是怕老爷不在乎妾身了。”
“怎么会。”萧崇焕炯炯有神的眼瞳里布起了情意,“你我夫妻几十年,你又是川儿的亲娘。你的位置,无人可替代。”
“有老爷这句话,妾身就放心了。”沈芸脸上满是体贴的表情,“妾身这就去唤霜儿过来。”
须臾,丫鬟霜儿进了房,沈芸退出房间,少顷,听到房里霜儿与夫婿震床的声音传出,银牙都几乎咬碎。
就再忍忍。
若是夫婿继续宠爱霜儿这个贱婢,那就让她消失!
……
去往京城的路很遥远,萧崇焕一行人休息够了继续上路,因萧羽川重伤昏睡不醒,是以特意放慢了马车行驶的速度。
离着他们有很长一段距离,苏轻月乘坐的马车也缓慢地行驶。
不若萧氏一行人带着大批的护卫,苏轻月的马车只有她坐在车厢里,丫鬟银竹驾车。
由于轻月主仆做了男装打扮,车厢也朴素,前往京城不时有商旅、路人,二人倒一点也不起眼。
走了大半天,苏轻月吩咐,“竹儿,休息一会儿吧。”
银竹以为小姐是心疼自己,是以回道,“小姐,奴婢不累,还可以再驾车走几个时辰。”
“无妨,歇会儿吧。”
“是。”银竹找了个有树荫的地方,停下马车,把马车缰绳系在树上,然后扶苏轻月下车,再从车厢里拿出一张小凳子到树下,让苏轻月坐下,自发地再取出扇子为她煽风。
苏轻月抬首看了银竹一眼,“辛苦你了。”
“不苦。”银竹感动于小姐的关怀,“自从跟了您之后,餐餐有肉吃,吃住都好,奴婢是修了八辈子的福,这辈子才能遇上您这么好的主子。”
“什么时候学会贫嘴了?”
“奴婢是认真的。”
苏轻月哑然失笑。
银竹似想起什么,“小姐,奴婢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问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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