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就来!”她向家里的男人交待了句,就挑着一担事先称好的蘑菇出门了。
蜿蜒的山道,两旁都是大山,苏轻月与花家婶子倒也有个伴。
她挑着担子走了一半的路,花家婶子就帮她挑了。
王家村的房子与坞山村差不多,王小六家办酒特别的喜庆,一大早的就贺客盈门了。等她们到的时候,几个邻居婆子正在帮忙烧早饭。
时间赶得刚好,不影响人家用蘑菇做膳。
苏轻月的一担蘑菇按着事先说好的价钱,三文二斤,过了秤之后,得了一百五十文,她给了花家婶子五文钱帮挑担子的辛苦费。
花家婶子是不要的,硬塞给了她,也就收着了。
王小六家本来还要留她吃喜酒的,苏轻月推说吃过了,就挑着空担子往坞山村回了。
算她小气,谁让她现在穷吧啦叽的呢。无故吃人酒席,总得封个礼,她不想封,干脆就不吃了。
路过一座山,青山碧翠,树木又高又大。
苏轻月瞅着这山里肯定有不少宝贝,于是挑着空箩筐进山了。
挑着空箩筐在山里走啊走,她幻想着,突然冒出来一株灵芝什么的,就发财了。
走了好久,除了一路摘到点野菜,狗屁灵芝都没看到一株。
那么容易找到灵芝人参什么的,村民早发财了,哪轮得到她。
山林里不时有鸟的叫声,她也没乱走,深山里易迷路,她是往坞山村的方向走,区别只在于不走山脚的大路,而是走山里罢了。
翻山越岭的,没路的时候,她都是把扁担窜着两只箩筐夹在腋下,从树上荡过对面的山去,实在不行就绕路过去。
路上又摘到了半筐常见的草药。
本来她是挺兴奋的,一想到村里有人采了二天的药才卖了十来文,她的兴奋劲就一下全没了。
没事,药采了总有用的。
总有一天,人们会发现她苏轻月是个大神医,求着她医病的。
事实是,“女人哪会看病啊,苏轻月根本不可能治得好大山,肯定是大山中毒不深,不治也没事……”
“谁找她看病,好人都能给你治病了……”
“就没能过女人能懂医的……”
这是她不止一次听过的窃窃私语,背后在议论来着。
没人信任她的医术,想一下成神医,也就是梦做做。
做人要面对现实,赶紧赚吃的。
家里的粮可撑不了几天。
走到一处灌木丛旁边,她看到矮树丛下有什么东西在动。
蛇?
还是猛兽?
苏轻月把箩筐轻轻放下,一手握扁担,一手不着痕迹地捡起了一颗拳头大的石头,准备猛兽一出现,就一石头砸过去。
灌木丛微微地在晃动,静了一下,又晃起来。
如果是警觉性高的猛兽,老早冲过来了。
“肯定是只很笨的动物。”苏轻月用扁担挑开矮树丛,发现一吃毛色杂乱的小奶狗,小得可怜的狗腿还被什么咬了一口,腿上流着血。
她警惕地四处看了看,没发现奶狗的同伴,“估计是只被抛弃了的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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