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伸出大掌捉起小杂毛的脖子,就要把它拎起来。
小杂毛嘴里发出警告的“呜呜”声音,不依不挠地死咬着萧爱流的胳膊不放。
萧山见一杂毛畜生都不听话,冷峻的眼神中闪过温愤,掐着小杂毛脖子的力道收紧。
痛得小杂毛“呜嘤嘤”地叫了起来。
苏轻月也动怒了,“萧山,你别太过份”
萧山愣了一下。媳妇竟然连名带姓地叫他,显然她是真的生气了,为了一只野狼崽子生他的气,“月儿,大姐已经受了很重的伤,杂毛还这么咬她”
苏轻月心里有点凉,是啊。
萧爱流这女人怎么着也是二哥的亲姐。
哪怕这个亲姐再有不是,是至亲。
她苏轻月为了这个家做牛做马又能怎么样她姓苏,还是个买回来的。
大姐姓萧。
就像邻居李一保说的,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她松开了萧爱流的手,只扳开萧山的大掌,抱起小杂毛。
小杂毛本来是帮着主人抗敌,以为会被夸奖的。狼只认一个主人,其他的,它也就当是跟主人住一起的朋友而已,哪知道一个人朋友还掐它,一被苏轻月抱着,它马上往她怀里钻,嘴里还发出“嗷呜嗷呜”的委屈声,还是主人好。
苏轻月知道三哥吃了药,那药会使人睡意强烈,肯定很困地睡了,四哥今晚自尊心受伤,在主卧里估计也不太会出来。
那二哥呢
她微仰首看了眼他并不讶异的眼神,“你知道萧爱流进了次卧。”
萧山默了下,“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
“所以”她微笑,“你就让她进我的房间,霸占我的房间,霸占我的床”
萧山看着她看似温和的笑魇,莫名觉得她的笑容很冷,似乎媳妇的心正在离他远去。
他一时焦急了,还未说话,萧爱流脸色发绿地喝道,“什么叫你的房间、你的床这是我的房间我出嫁前就是睡次卧,这张炕原本也一直是我睡的,我嫁人了,才腾出来了的,现在我回来了,当然是我住”
苏轻月淡淡地瞥着萧山,“二哥,你怎么说今晚是我住这儿,还是萧爱流住这”
“说什么说”萧爱流捂着臂上又多了个狗咬的伤口,哭着道,“二弟,你看看这就是你媳妇,一口一个萧爱流,连声大姐都不叫她还故意放狗咬我你要真是个男人,就好好教训她、打死她”
“啪”苏轻月狠甩了萧爱流一巴掌。
萧爱流瞪大眼,不可置信地吼了,“你娘的竟然敢打我三弟打我也就罢了,你这个下人也打我”她疯了一样冲着苏轻月扑过去。
苏轻月哪怕抱着小杂毛,她一脚就把萧爱流踹回炕上砸到墙。
萧爱流更疯了,没命地向她扑,“川子是我弟,是个男人,他打我也就算了,你凭什么跟我动手我要杀了你”
萧山连忙上前挡住她,“大姐,你闹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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