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富听到她的话,立即明白了。
他们就算是要给银子,那也不是给外婆的,而是给他娘,过日子的,是娘,又不是外婆。
“外婆,明天你把娘叫来吧,十两便十两,以后白纸黑字写明白了,不准再来我们家。”夏大富对着柳老婆子说道。
也不是说以后他夏大富和妹妹,就不再孝敬柳花红了,该孝敬的还是要孝敬,可是,他也不会像柳老婆子所希望的那样,无止境的给他们送银子,这事他是绝对不会做的。
柳老婆子听着他的话,心里简直气得要吐血了。
她那么辛苦地闹了一大通,结果什么好处都捞不着吗?这也太背了吧,都是那个夏贝贝,那个臭丫头,简直就是个扫把星。
可是,这已经是最好的了,起码,她不用再供着那个没用的女儿了,让她自己去盖个房子,再买两亩地去。
看着天色也不早了,她只能悻悻然地离开了夏家村。
第二天,一大早,夏大富便真的去了南山镇,把镇长给请来了,而柳花红一家子人,都来了,拿起了十两银子,白纸黑字写下了字据,以后绝不上门来闹事。
为了保险起见,夏贝贝还让柳家所有人在字据上面签字的签字,画押的画押,柳花红可不能代表所有的柳家人。
镇长乐呵呵地在夏贝贝家里头吃了顿饭,就被夏大富赶着牛车送了回去。
至此,柳花红的事情,就算是落幕了,可是,夏矮子却就此愁上了,因为十两银子的空缺啊,少了十两银子,他儿子夏大富,还怎么上京赶考去?
……
“九姑娘,您拿那么多银票做什么?”房间里头,伍十秋看着夏贝贝拿着五张银票,放到了自己的手中,诧异地问道。
世子爷临走之前,已经给了她银票了,她也不需要了啊。
而且,这五张银票,每张都是十两的,要干嘛用?难道要让她去镇子上买什么东西?
“十秋,你把这五十两银票,给夏大富送去。”正在伍十秋十分诧异的时候,夏贝贝淡淡地开口了。
“啊?”伍十秋一愣,像是没有想到,夏贝贝竟然会给夏大富送银子去。
以前那个柳花红,可是没少欺负夏贝贝啊,而且,那个夏大丫,可是连她的脑袋都给砸破了,还勾引世子爷。
“九姑娘,您确定要给那家人送银子去吗?”她问。
“有什么问题吗?”夏贝贝看向伍十秋,问道。
“呃,怎么说呢,那个夏矮子一家,跟您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吧,您何必要给他们送银子去呢?”伍十秋十分不解。
九姑娘这人吧,最喜欢的就是银子了,怎么可能白白地往外送呢?
“夏大富人品不错,若是能考个一官半职回来,也是好的,而且,我不希望夏子清在安芸县这边独大。”夏贝贝说道。
最后一句话,才是最重要的。
夏子清的为人,她很清楚,为达目的可以不折手段,自己想要得到什么,也是清清楚楚的。
一旦这样的人,回到安芸县,或者在皇都丽城做了官,势必对她,连对东方煜,都可能会有影响的。
东方煜不是没有敌人,要是再有这么一个人,可就是雪上加霜了。
虽然那些事情,都还没影呢,可是,她不得不防一手,防着夏子清,也是为自己好。
“哦,我明白了。”伍十秋立即明白了夏贝贝的用意,点头之后,便走了出去。
九姑娘这是想先结交下一个善缘,等以后万一出了什么岔子的时候,可以有个人可以利用。
未雨筹谋,也是好的。
……
一锄头,二锄头,伍十清跟着夏子音一起,正在忙着把夏贝贝规划好的旱地给开垦出来,她们是在家的旁边,就是二嘎子原先卖掉的那几亩地上,还带着两个短工一起忙着。
“夏子音,赶紧的,别磨蹭。”
看了一眼夏子音,再看看自己开垦的地,这简直是没得比,难道夏子音是没吃饭吗?
明明她看得真真的,夏子音可是比谁都吃得多,可是,一到地里,就仿佛没有力气似的,连个锄头都扛不起来。
这是给谁看呢?
夏子音低着头,什么话也不说,手里头的锄头,更是没有动几下。
说吧,骂吧,反正不管伍十清怎么说,怎么骂,她就是这么点速度,能怎么着,有本事,打她啊,量她伍十清也不敢。
要是真打了她,夏贝贝还不得骂死她吗?
哼!她还要留着自己的力气,绣花呢,哪能跟夏贝贝似的,每天都干到连手都抖个不停,菜都要夹不起来了。
伍十清翻了个白眼,真心想不明白,这个夏子音,究竟还想怎么样?
当初她要被亲爹给卖了的时候,是九姑娘救了她啊,现在竟然这么做事,每天只顾着捧着自己那个绣活。
她真怀疑,要是自己不叫夏子音出来,夏子音是不是就连地里都不会来。
难道以前在夏古纯家里头的时候,夏子音也是这么干活的,她忍不住要想,凭着夏古纯的那种恶心劲儿,夏子音要是真这么干活,还不被打死?
“干什么呢,脚陷在泥里头了吗?动一下会死啊?”伍十清又吼了她一句。
那个被夏贝贝请来的短工也是看了夏子音一眼,摇了摇头。
就她这个死气沉沉的样子,也活该被骂,都已经是卖了身的人的,这是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