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云侯那里呢,犯了大忌,也太过分了些。
“都给我好生生地反省反省,先把这件事过去了再说。”
皇后娘娘恭敬地应“是”,心里冷笑不止。
降了她娘家兄弟的爵位,禁了她儿子的足,杀了个边关的总兵,这件事就算完了?哪有这么好的事!
庆云侯这爵位可不是因为她是皇后才恩典的薄家,那是他们薄家好几代人功在社稷换来的。皇上不是想忘记就能忘了的。
她儿子是皇子嫡孙,可不是哪里随便冒出来的什么人,到了成亲的年纪婚事没个着落,还被变相的圈禁了,哪位皇子被封太子之前受过这样的委屈。皇上这是把所有的人都当傻瓜了吧?
皇后娘娘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这才能保持着微笑,问起了陈璎的婚事:“转眼间镇国公就要当公公了,您那边可准备御赐点什么?再就是琳琅封世子的事,是在陈璎成亲之前好还是在他之后好?
“要是在陈璎成亲之前,我看就由我代表皇上给女方家添个箱好了。施家出了事,肯定有人捧高踩低,我们给施小姐做个脸,她也好进陈家的大门。
“要是在陈璎成亲之后,为了安抚镇国公,不如给陈璎封个什么世袭的官职,陈璎的面子上也好过一些。”
皇上的脸色就有些难看,觉得皇后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在暗示他这件事没这么容易就完。
两人自然又不欢而散。
长公主带着陈珞从帷帐后面走了出来,低声劝着气得脸色发白的皇后娘娘:“您这是何苦要惹了他生气,于二皇子没有一点儿好处。”
皇后娘娘和长公主几年相处下来,反而比和皇上的关系更好,闻言想也没有多想地道:“姐姐既然知道这个道理,怎么和镇国公说不上两句话就拂袖而去呢!”
长公主语噎。
陈珞维护着母亲,轻轻地咳了一声,低声道:“这样也未必不好。我听说,宁嫔那位在保定府的族兄没多久之前调到了顺天府做了府丞。他新官上任,到处拜访京中官员,虽说是例行,可这个时候,还是小心点为好。“
皇后娘娘朝着陈珞感激地笑了笑,道:“你不愧是和二皇子一起长大的,别人都各自为政,你还顾着他,你的心意我知道了。“
陈珞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陪着长公主出了宫。
皇后娘娘去了养伤的二皇子那里,把陈珞的话带给了他,并道:“你们毕竟是从小的情份,要是这样断了,也太可惜了。”
二皇子苦涩地笑了笑。
现在哪里是他想和陈珞断了,是他想和陈珞如从前那样也不敢了。
他告诉皇后娘娘:“明月也很好。他给我收集了一些证据,全是宁嫔那位族兄贪墨受贿的,这钱未必就是他拿了的,可要是能扯出他来,宁嫔那里也是桩丑闻。就看什么时候用合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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