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卿只见过徐子越一次,那已经是她死后的第七年。新帝继位徐贵妃徐家以谋反之罪抄家,却独独留徐子越一人。或许是血腥味冲破了禁锢,苏文卿看见徐子越踏着满地初雪走进徐府,适才杀人不见血的禁军头领见他也是恭敬的叫他一声徐大人。
王氏尖锐的谩骂此刻仪态全无,“徐子越你这个贱人生的野种,你残害忠良不得好死!”
徐子越唇角噙着笑意一步步走近,噙着笑意问他身后的禁军头子,“徐家算哪门子的忠良?”
众人哄笑,王氏脸涨得通红,却见徐子越目光转移到王氏发间的金簪,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下在拔下那金簪深深划进王氏的左脸。尖叫声混杂着怒骂响彻了承文侯府,王氏差点疼晕过去捂着脸,脸上血肉翻腾鬼厉一般骇人。
不远处的锦衣少年嘶吼大骂,少年的意气此刻却显得极其可笑可悲,徐子越笑着转了身,王氏睁圆的眼睛此时却是怕了,“住手...徐子越...子越你住手...你放开我孙儿....”
徐子越把玩着刚刚抄出来的匕首,一步步走近被侍卫按牢的半大少年。少年哆哆嗦嗦注视着他已没了适才的勇气,疯了一般向王氏李氏大喊,“祖母救我!!母亲救我...”
血滴滴答答的流下来染红了徐知与的衣袍,那少年捂着脖颈疯狗一般在地上打滚,血流了一地片刻后停止了挣扎,王氏身边的年轻妇人尖叫一声昏死过去。
死了,全部都死了...
二十初入朝廷,三十二岁位极人臣,助新帝登基,除去了承文侯府与权臣王氏满门,从此权倾天下再无人匹敌。
饶是苏文卿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忆起那人缓缓将匕首风轻云淡的表情也是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再想起那张美玉般的脸竟有些惧意。
冷血如斯,苏文卿不由有几分庆幸。还好自己死得早,那时徐子越还没踏入官场,他再残忍一手遮天与她并无半点关系。
绿袖瞧着她家小姐脸色时而煞白时而又红润,以为是刚刚甩了雪芮的脸这会儿又后怕了,不由哼哼两句“耍了性子现在又后悔了吧。”
这丫头!没等苏文卿抽她绿袖笑嘻嘻的躲开,捧来桌子上匣子欢欢喜喜的打开,“小姐别不开心了,快来瞧瞧,二太太打发送来的花定是好的...”
话语未毕已说不出后半句。
王氏喜欢花,承文侯府的芙蓉园什么品种都有,每到季节总会折一些送往各个院子。想起雪芮的话,府上四个姑娘全部送到了才送到青黛院,可见有多不愿意。再看看花色,如今初夏正是开花的季节桐花菡萏茉莉样样都有,匣子里却堪堪只有三朵,而且是再朴素不过的月季,样子平常的连自己院子里的都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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