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当时住的是复式公寓,新小区,周围也没什么住户,估摸着整个小区的邻居都得被吵醒,打探是不是闹鬼了。
以为自己有了家,却惨遭剃毛的猫觉得整个猫生都灰暗了,踉跄着虎扑躲进角落里不动弹。
周景肆居高临下的冷眼瞧着它,不客气的拎着它丢进水盆里,又拎出来,耷拉着眼皮冷笑,“来,再甩一个给我瞅瞅。”
猫,“……”
“不是挺喜欢甩毛的?”
猫,“…………”
这不是个好人。
从此,它短时间内飞速学会了夹着尾巴做猫。
直到雪白的毛发重新长出来。
由此可见,这是一只十分聪明的猫。
这段时间内,它不但学会了自己主动上厕所,还学会了自己爬进水盆里洗澡,细细观察无数次,终于确认一件事——
铲屎官没有准备把它送走的想法。
流浪的生活一去不复返。
非但如此,作为这栋公寓里唯二会呼吸的生物,还学会了如何屡次在周景肆可能弄死它的边缘蹦迪,迅速扩大自己的领地。
它发现,它的铲屎官非常、非常的懒。
只要它老实洗澡,乖乖吃饭上厕所,就不会发生上次要猫命的凄惨剃毛事件。
于是,它的高调生活又回来了。
没多久,这栋别墅多了第三个会呼吸的生物,它终于拥有了一个任劳任怨的奴仆。
在这个家里作威作福久了,胆儿也大,也就周景肆能治它,别人想都别想。
谁想抱它就挠谁,高高在上的把自己当祖宗。
秦骁不知道让它挠过多少回了都不长记性,光打疫苗的记录开成发票连起来都比他高。
周景肆也是稀奇,这就真挺神奇的。
小东西可劲儿挑衅他,跟他家小姑娘就这么亲,这蠢猫还踏马知道挑人?
呵。
真无语。
挑也没用,他的。
饭菜上桌,已经晚上七点多了,温纾帮忙从厨房往外端菜,摆满了客厅的餐桌。
最后,她瞧着满满一桌,有些目瞪口呆。
“怎么做了这么多菜啊?”
“让你尝尝你男人厨艺有多好。”周景肆正弯腰给蠢猫往它的专属餐盘里弄鱼和猫粮,漫不经心回,“以后好放心嫁。”
“……”
温纾猝不及防呆了呆。
白皙的脸蛋儿染上淡淡的红晕,张了张嘴,一时间竟涩然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半晌,她小声,“那还是很久以后的事情呢。”
吃到了觊觎许久的鱼,猫猫放下高贵的身段,亲近的凑到周景肆脚边蹭了蹭他,趴卧在他棉拖上。
然后被无情踢开,滚了一圈儿。
它分毫不计较的“喵”了声,专心吃自己饭盆里的鱼。
“不久。”周景肆轻哂一声,打发完猫祖宗拉开椅子坐到温纾旁边,戴上一次性手套弄螃蟹。
“你二十,我二十二,日子过得快,不用多久就到了。”
“……”
温纾握紧筷子,猛的低头扒拉饭,耳根和后颈全都染上红色,周景肆给她夹菜。
她头顿时低的更深了。
真的太羞人了,分明还远着呢,他们为什么要在饭桌上讨论这种问题啊!
“温小纾,我做饭好吃吗?”周景肆得不到回答,就轻笑了声,又不依不饶问。
不是俗话说得好,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先抓住她的胃。他刚好会做饭,是加分项。
再多喜欢他一点吧。
温纾过了许久才红着脸抬起头,看了看他,“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