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迫切的希望温纾能管管他。
甚至,为她私有。
他的人生并不长,但他的出身和阅历足以让他见过一切超越这个年纪的事物和美好。
他只为温纾心动。
温纾于他来说,就像艰苛且专一的那道方程式,步骤繁乱复杂,有且只有唯一解。
好久好久才拥抱到。
他那颗冷漠薄凉的心脏实在是太挑剔了,很早很早就叛逆的认准了这个姑娘。
除了她,谁都不行。
尽管连他都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他爱她,很早就爱。骄傲是爱,不甘是爱,呵护是爱,为她煮的面是爱,蓄谋已久是爱。
年纪小时不懂的那份喜欢,也是爱。
他最爱她了。
周景肆太懂谈判技巧,温父被他的花言巧语给忽悠过去了,晕乎着就给了户口本。
温父说,“那臭小子刚走我就后悔了。”
温父没好意思说,当时就跟被传销洗脑了似的。
但周景肆跑的太他妈快。
估计也是预料到了,怕到手的户口本再飞了,等温父越想越后悔的追下楼,SUV早没影儿了。
“爸,”温纾光是幻想到那个场景就忍不住笑起来,她柔声说,“我相信我的眼光,他不会让我后悔,所以请您也相信他。”
“还能怎么着,总不能离吧。”温父认命了,兀自沉浸在因重大决策失误而导致闺女彻底被拐的悲痛中。
温纾简直哭笑不得。
挂电话前,温父突然感叹,“小纾啊,这才几年,之前还是个娇气爱哭的小丫头呢,结果一转眼你就长大了。”
“受了委屈你得跟爸说啊,小周要是凶你,咱就不要他了,爸能养你一辈子。”
他或许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好丈夫,结婚时年轻的浮躁,同温母磕磕绊绊的走过来十几年。
争争吵吵,结局痛伤。
但他是个爱孩子的好父亲。
温纾眨了眨起了雾气的眼,低声应,“嗯。”
“我知道啦,爸。”
放下手机,温纾抱着被子发了会儿呆,忽然想起了去年。
周景肆惯会蹬鼻子上脸,21岁生日那天,他向温纾要的生日愿望是,想和她订婚。
为了满足他这个愿望,两人打好草稿,商量好分头去说服家里。
其实难的大抵是温纾这边。
但周景肆这人太能说服人,他天生就是个谈判高手。
没有温纾以为的拉锯战,温父同意了。
那场订婚只通知了两边关系近的直系亲人,和两个人玩得好的朋友们,办的虽然不大,但很温馨。
比起盛大,他们都更喜欢独属于自己的小世界。
然后昨晚情到浓处,抚摸着温纾艳丽的眼尾,周景肆突然说,那天穿着旗袍的她让他想到了一眼万年。
想和她这样千千万万年。
温纾觉得有什么唯美回忆好像变色了。
她幽幽叹气,那点莫名的伤感瞬间一扫而空。
这样就这样吧,反正都是千千万万年。
伤感半点儿都不剩了。
下午上课时,温纾毫不意外的遭到了乔欣同学的围堵,来了场激动又狂野的酷刑审问。
这场被周景肆掀起的狗粮风波最终以请客吃饭消停下去。
时间久了,就像风过无痕。
唯一变化的,就是周景肆同温纾的关系更加亲密,仿佛多了一只看不见的情人锁。
这让那些妄想着上位的彻底歇了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