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系列动作非常迅速,她贴在墙根底下,竖耳倾听,明显听到一墙之隔人的脚步声。
那个人似乎犹豫了片刻,脚步往别的方向走了,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等外面完全没声音,沈芳这才发现自己进了一个废弃的院子,似乎曾经还着了火。
京城寸土寸金,这样的宅子在东城,离着皇宫也不算很远,基本上能住在这的人,非富即贵。
按理说不应该如此荒凉。除非是让人忌讳的凶宅。
沈芳不怕什么凶宅不凶宅的。她行医多年,见惯了生死,她其实不怕死人。
鬼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活着却心中有鬼的人。
她在院子里走了走,刚想离开,就又听到了脚步声。
奇怪,大晚上
谁会来这里?
沈芳下意识地找了个偏僻地方藏好,那人一声黑衣笼罩,在夜色中很是伤感。
外头的风不时吹过,院子里的枯枝落叶卷起,显得院子更加的荒凉。
那人静静伫立着,不发一言。
沈芳借着月色,看了他一眼,只觉得他眼熟,似乎是见过,究竟是在哪见过,她却一时没能想起来。
算了,左右也不关她的事,她就是此刻有点内急,出来了这么久,被各种事绊住,一拖就这么久,她想要方便了。
原本她是想等那人走了再说,可那人就如同墓碑一样,死气沉沉地伫立在那。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沈芳正想着要不自己先偷偷溜走,却又听到不远处枯枝声。
「什么人?」那人忽然开口。
「是老奴。」不知何时,院子里有人静静地打着灯笼靠近:「少爷,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今日是家人的忌日。」
那个老人背已经深深驼下去,每走一步都像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人一般,行走的姿势极为怪异。
沈芳待那人靠近,灯笼下,老人的脸上纵横交错的刀疤,狰狞恐怖。
「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人应该向前看,老爷和夫人在天之灵,也会希望少爷您能好好地活着。」
「好好活着?」那人忍不住讽刺笑道:「我亲眼目睹了满门被屠,娘亲死不瞑目,奶娘把我藏到了地窖中,要不是我和东哥那日顽皮换了衣服,东哥也不会……因我而死……」
「东哥不会怪你,老奴也不曾怪过你,这一切都是命,天恩难测,雷霆雨露俱是皇恩……」
「您就不恨吗?」
「怎么会不恨,我恨啊,老奴实力不济,恨又有什么用,我已是半截入了土。苟延残喘之人……」
沈芳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却道倒霉,今天真的是运气背到了家,她不是故意偷听,又憋得慌。
显然外面的是忠仆和旧主叙旧,里面似乎还牵连了满门被屠的冤案。
她这个时候出去,时机不对啊,赶巧一直猫咪经过,她蹲下,捡起一颗石头,朝着相反方向砸去,「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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