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得她屁股生疼,眼泪都疼出来了,秦洛这才好整以暇地松开了她手。
沈芳浑身湿透,衣服湿漉漉箍在她身上,原本曼妙地曲线也若隐若现,秦洛看了一眼,偏过了头。
正要奚落她两句,转身离去,偏偏沈芳又不死心,想要在他背后偷袭他。
秦洛听到身后之人扑了过来,却忽然转了身,沈芳直接扑到了他怀中。
一时间双手摸着他的胳膊,听着他强有力得心跳,沈芳感觉自己的心跳也扑通扑通似乎要跳出来,玩笑开大了。
惹不起惹不起,她刚要撒手低头认错,却不妨被他忽然抬起了下巴,深深吻了上去……
沈芳心中一惊,手脚并用挣扎着,推拒着,却并不管用。
她甚至被他逼到了池中的角落里,他的吻霸道且肆意,攻城略地,并不如表面看起来的那般温柔。
沈芳力气不如他,被他吻了之后,只觉得大脑停止了思考,浑身力气似乎被抽走,血液沸腾翻滚着。
软脚虾般的站不住脚,然后她似乎又听到了来自头顶地一声嗤笑。
秦洛居然把她腿盘在了他腰上,双眸灼灼看着她,温柔一笑:「师妹,是你主动招惹我的……」
说完,又摁住她头亲了上来。
沈芳掐着他的胳膊,他胳膊这些年不知道怎
么练得,硬邦邦地根本掐不动。她伸手捶打他,在他看来,却跟儿戏一般,丝毫不疼。
沈芳被他亲吻索取着,又急又气,眼珠儿不受控制地成串地落了下来,秦洛尝到了咸味,这才放开了她。
还伸手合住了她的眼睛:「别这么看我。我又不是柳下惠。」
说着,他把头抵在了沈芳的肩膀上,喘着粗气平复了半天。
才又亲了她脸颊一下:「是你自找的,不怪我。」亲完了,才松开沈芳,起身就离开了。
走到门口,看到沈芳放在门口换洗的衣服。
才发现她促狭的目的,秦洛笑了下,随手把她换洗的衣服给顺走了。
只剩下沈芳自己一个人在池中咬牙切齿。
兵法有云,上兵伐谋,攻心为上。这个秦洛,动手切磋,不讲武德,居然全是下流招式!
我呸,这个下流呸。
沈芳恨恨地擦了擦嘴,气得胸口不断地起伏。
秦洛,你给我等着,你等我上去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啊啊啊啊啊,真是气煞我也!!!!
沈芳愤恨地用手砸水,气得理智全无,等过了一会上岸的时候,才后知后觉,自己是来泡温泉的,她走到门边,看到自己的干净衣服不翼而飞。
这一刻,她真得是把秦洛扒皮的心思都有了,这还是个人吗!
就在她湿漉漉想着怎么回房的时候,门外响起熟悉地声音:「芳儿?」
是师父。
门并没关上,程君楼站在门口,人没进来。沈芳看了下狼狈的自己,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正犹豫时,程君楼却疑惑地看了过来。
沈芳抓着衣服,委屈无助地看向了他……
沈芳心里纠结着,要告诉师父秦洛轻薄了她,非礼了她嘛?可秦洛说是她招惹他的,的确是她先起的促狭之心,最后技不如人反而被秦洛戏弄了。
她泪眼汪汪地看向师父,心里正犹豫怎么告个黑状,却并没看到程君楼鼓动的喉结。
他看了一眼,凝视了她片刻道:「芳儿,在这等着我。」说完,转身离开了。
沈芳欲哭无泪,正想着该怎么办,又见师父去而复还,一个披风兜头而下,把她从头到脚包裹住,然后她又像儿时那样,被师父抱起。
沈芳双手圈住师父的脖子,正琢磨着怎么告状。
却听师父声音喑哑:「衣服湿了,容易着凉,我先送你回房。」说着,抱着她回房。
沈芳听着师父熟悉地心跳声,心里无比安心。
小时候她还能被师父抱,自从她大了,师父很久没抱她了。
她情窦未开,对感情之事仍很懵懂,内心一直把自己当做孩子,师父当做父亲,所以她并没注意到自己已然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馨香柔软,待君采撷的样子是多么诱人。也并没发觉师父的眼神里多么强烈地压抑着**。
程君楼二话不说,抱着她送到了房间,宋慈端着粥从厨房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忙跟过来。
「她衣服湿了,给换个干净的,别着凉。」程君楼说着,示意宋慈找衣服,把沈芳放到了床上,犹豫了下,把披风拿了下来,搭在了胳膊上。
他没再看她,等宋慈找好了衣服,就出了沈芳的房间,快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程君楼把门关好,把披风随手放到了桌子上,连着灌了三盏茶下去,渐渐地平复了心情。
等身上滚烫的燥意散去,他一个没忍住,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他随手用衣袖擦了擦嘴角,摇头苦笑,无牵无挂,无悲无喜,才能活得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