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猛地被打开,沈暮回头,看到一脸紧张的季泽曜。
沈暮慌忙拉着裤子,解释道:“我刚刚只是不小心……”
季泽曜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径直朝他走来,把他抱回到轮椅上,半蹲下来,检查他全身,确认没有受伤,手背上的针头也没有脱落,才松了口气,道:“还好没事,以后遇到这种情况,你应当早些叫我帮你的。”
沈暮知道这回确实是自己拉不下面子所导致的,“……我知道了。”
季泽曜起身要推他出去,却被拉住。
低头一看,却见沈暮有些怯怯地看向他,耳朵红起来,小声说:“季泽曜,我刚刚还没上完。”
从季泽曜这个角度向下看,可以清晰地看到沈暮乌黑茂密的眼睫毛,像小刷子一样,鼻头粉红,唇形弧度优美,像轮新月。
季泽曜的喉结滚动了下,“需要我帮忙吗?”
沈暮没看到季泽曜的小动作,他此刻只觉得难为情,但小腹处的酸胀感愈发强烈,再加上方才的事故惨状还历历在目,他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说:“……真是麻烦你了。”
季泽曜扶他起来,从背后抱起他,嵌在他腰和腋下的手臂健壮而有力,并且很有礼貌地侧过头闭上了眼。
有了季泽曜的帮助,沈暮轻松了很多,但心里却也更加尴尬,他只想速战速决。
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场有第二个人在的缘故,沈暮的下面竟是怎么也出不来,而下面出不来,他就越想着背后紧贴着他后背的季泽曜,这么一来,恶性循环,下面反倒愈发憋得痛苦。
“需要我帮忙吗?”季泽曜突然在身后说。
沈暮被他的声音吹出的热气一烫,意识都迟钝了瞬,“……什么?”
后面默了一瞬,旋即季泽曜的声音响起:“可能是你白天一直没有上厕所的缘故,所以出不来。”
沈暮脸颊热起来,“那、那怎么办?”
季泽曜没吭声,从腋下抽出一只手往下,沈暮猛地身体一僵,动也不敢动,眼睛丝毫不敢朝下看。
季泽曜他竟然……
虽然看不到背后人的脸,但沈暮可以清晰感受到他手掌的宽大,指腹的粗砺,与掌心的火热温度。
他觉得口干舌燥。
片刻,马桶里便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
等到结束,他小腹的酸胀感终于褪去。
沈暮觉得自己像是历了次劫。
而正当他穿好裤子,他发现季泽曜却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下意识小声喊了声:“季泽曜。”
“别动。”
季泽曜说,声音却莫名变得沙哑。
沈暮诧异道:“你怎么——”
声音戛然而止。
意识到后面的人到底是怎么了,沈暮脸颊顷刻间爆红,连带着耳朵和脖子,都染上一层绯红,身体仿佛石化了般,一动也不敢动。
怦怦怦——
他还隐隐听到自己胸腔内的心跳声。
两人就保持这个动作了好一会儿,季泽曜却仍旧没有要把他放下的意思。
沈暮不知道季泽曜的那反应什么时候会退去,然而,他觉得自己就这么被抱着,也不是个办法。
他们已经结婚,季泽曜刚刚帮了自己,那自己是不是也应该……
沈暮上一刻脑子里冒出这个想法,下一刻已然鬼使神差就开口:“季泽曜,要不让我也帮你……”
话一说出口的瞬间,沈暮就后悔了。
礼尚往来,也不是这么个礼尚往来的法啊。
可沈暮胡思乱想着,耳尖却被后方呼出的热气包裹。
似痒到心尖上。
随后,他便听到季泽曜哑着嗓子,道:
“好,那接下来就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