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过了一刻钟,期间萧郎满饮了三碗白酒,就看见一脸严肃的车马相从房内走了出来,闻到厅中一股酒气,看着萧郎稍显红润的脸庞,对着萧郎开起了玩笑:“感觉就好像是回到了学生时代,里面是手握自己成绩单的老师,咱们这些成绩不好的学生没到这个时候都是战战兢兢的。”
萧郎同样还以爽朗笑容:“那我这岂不就是壮行酒?酒壮怂人胆么,说的没错,现在我是不会害怕了,有个老虎在我面前我也会当他是只猫。”
车马相没想到萧郎会如此回答,刚想说什么,就看见那少年同样把萧郎叫了进去,便不再言语,而是径直走出了贾府,同时去往了宛城中的一家客栈中。
而萧郎则跟随少年,走了一段并不算远的距离,只是穿过了一条回廊,便来到了贾诩所在之处。
少年从屋外关上了房门,而这间最多只有二十几平米的房间内,就剩下萧郎和一个年近五旬的老者。
应该是间书房,房中四周摆满了一人多高的书架,书架上同样堆满了竹简,还有少量纸质书籍,代表着房间主人的博学,同样也可以代表着他的地位。
因为,在这个知识被世族垄断了的年代,白丁是断然拥有不了如此多的藏书的。
尽管说起来,学富五车,五车竹简的文字量也不过是一本中篇小说的长度,但考虑到在这个没有注水,一字万言的时代背景下,即便刨去那些书籍,单说这些竹简仍然能代表着一个很恐怖的阅读量。
虽然天色以暗,但房间内的灯火还是清楚的照见了五旬老者,或者说,是贾诩的相貌。
黑白参半的杂发,梳理成工整的发髻,眼角皱纹密布,却没有遮挡了那双精锐目光,下颚微尖,只从面相上看,贾诩似乎就是一个平常老头,没有双耳及肩的福相,也没有目生重瞳的异相,但那种精气神,却根本不是一个普通老者所能具备的。
身形消瘦,此时的贾诩,也没有故作读书状,而是从桌下酒樽中取出一瓢清酒,斟满了桌上两杯。
伸手示意后,自顾满饮一杯,萧郎虽然喜酒,却也不是嗜酒之人,更何况这汉代的酒水着实没有什么味道,但既然主人都先干为敬了,萧郎也没有不给面子的道理。
一杯饮完,萧郎学着贾诩的样子,跪坐在桌子前,先开口说道:“在下萧郎,先生直呼小子本名即可。”
“单名郎字,可是令尊希望你做那中郎将?”贾诩放下爵杯,问道。
“难道那曹姓之人天生就是官曹之臣?”萧郎伸手取瓢,边斟满酒水,边回答说。
“好个伶牙俐齿的小子,”贾诩用一种长辈看晚辈的神态看着萧郎:“我倒是很好奇你们这些异人都是师从何人,能教出你们这般善辩。”
似乎贾诩也明白异人和自己这些人不同,这个问题,他并没有深究的意思,只是当做闲谈的结束语,接着对向萧郎说:“这一次在土凹谷,和曹艹之间的战斗,你立下了大功,照例是需要封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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