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父王来这儿坐什么?
我见他抬起手,似要敲门,心顿时悬到了嗓子眼——假如他要见我,我无法闭门不见。恰时小家伙在衣服里一阵瑟缩,我的心蓦地擂起鼓来,眼见他的手悬而未决,最终转过身去似有意离开,胸口才一块石头落地。
不料下一刻,他又折返回来,伸手推了一下门。
门竟开了———我忘了锁。
身体比脑子更快,我像闪电一样窜回床上,假装熟睡。幸而我身手灵巧,没有发出什么声响,否则一定露馅。
门传来轻微的掩合声响。
软皮靴接触地面的动静几不可闻,缓慢地朝床榻而来,一股奇异的焚香自空气中弥漫开来,一时间,我的脑子略微有些晕眩。却在这时,怀里的小东西挣动了一下,我的乳首袭来一阵被吮咬的刺痛,针尖一样直逼大脑。
晕眩感消失得无影无踪。
父王要做什么?一种怪异的紧张感笼罩全身,我屏住呼吸,听见脚步声已抵达了床边。烛光洒在我的脸上,微微的暖意夹杂着一缕炽热感,一只手在颊上轻轻游走,仿佛是在试探我是否正陷熟睡。
我本能地闭着眼没动,浑身冒汗。
颊上的手指自抚至领口,徘徊不走。皮肤上暖意更浓,似乎不止是烛光的温度。柔软的发丝垂坠到手背,阴影从上方倾压下来,下颌处突然挨上了干燥柔软的嘴唇,辗转沿颈侧而下。分明超越父子界限的,□□意味的吻。
全身似被骤然冰封一般冻了住,连血液流动也凝滞,失去了思考反应的能力。
父王……在做什么?
这念头在几近空白的脑壳里回响,颈侧的吻却渐有了升温的趋势。腰际传来收紧的力度,领口被拨开来,我才魂归体壳。不敢这样睁眼与父王相对,我翻了个身,梦呓似的喃喃了一声。
领口的手指戛然而止。
火光流连了须臾后远去,脚步声亦随之离开床榻,以一声掩门声为结束。
待门口再无声响,我才骤然从床上坐起,如经历濒死噩梦般浑身淋漓,呆坐了好一阵,直到胸膛前发出一声细微啼哭才打了个激灵,忙以手安抚怀里颤栗不已的小家伙。他似比我更惊惶,抖得如抽搐一样。
“别害怕…别担心。”
我低声哄着怀里的小家伙,如同一并在安慰自己,目光却落在那副被布遮住的画框上,这房间里无尽的谜团仿佛一瞬间随黑夜四面逼来,几乎将我湮没。
此后一夜无眠。
***
弗拉维兹……
弗拉维兹!
烈焰漫天盖地,吞噬昼夜,灼烧的痛楚从肤底直达骨髓,像凌迟一样削剐每寸肉身,比这更疼痛的却是内里。只是听着那个声音,灵魂就仿佛遭到了撕裂,一半在烈火中死去,堕入无底幽冥;一半拼命挣扎着逃出去以求新生,以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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