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在家就是好啊,沈弃淮都不敢硬闯了,还老老实实地通传。
然而,这个主人家脾气不太好,就算人家通传了,他也眼皮都没抬:“请他去花厅坐着,我事情还没忙完。”
池鱼捂着胳膊连连摇头:“师父您去忙吧!我可以自己来的!”
沈故渊一顿,薄唇轻抿,斜眼看着她:“你不跟我出去看看?”
“不了不了。”池鱼两只手一起摆:“我这还有伤,就先歇着了。”
眯眼凑近她些,沈故渊低声问:“是有伤不想动,还是怕见他?”
池鱼头皮发麻,抱着胳膊低头装死。
她也不是怕,就是心情太复杂了,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沈弃淮。她也不想相信他先前来说的鬼话啊!真的不相信!但……心里深处已经泯灭的希望,不知怎么的就冒了个小嫩芽。
万一……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呢?
沈故渊眼里光芒暗闪,松开她下了软榻,整理了红袍道:“你不去也就罢了,好生待着。”
“嗯!”
抬脚跨出房门,沈故渊微微侧头看了看身后,然后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一路往花厅而去。
沈弃淮已经喝了半盏茶了,看见他来,起身微微颔首:“三王爷。”
“王爷这时候过来,是有什么要事吗?”
大门关上,花厅里就他们两个人,沈弃淮笑了笑,很是坦荡地道:“有一事实在想不明白,所以来问问您。”
“你说。”沈故渊懒得坐了,揣着袖子站着,一双眼半睨着他。
沈弃淮陪他一起站着,脸上没了往日的戾气,温和得像一个很恭敬的晚辈:“要是没猜错,池鱼是您当初救下来的。可火场里的确有一具尸体,敢问王爷,那尸体是谁的?”
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沈故渊道:“与我有什么关系?宁池鱼是我在路上捡到的。”
微微一噎,沈弃淮挑眉:“您是说,悲悯王府起火那一晚,您不在场?”
“不在。”脸不红心不跳地摇头,沈故渊一脸严肃,压根看不出半点撒谎的痕迹。
沈弃淮叹了口气,眼里有些失落,连声音都低了下去:“本王还以为您或许知道些情况,没想到……罢了。”
沈故渊看他一眼:“原来王爷也会在意这些小事,还以为今日你来,是要与我说禁军统领的事情。”
“宣统领有案在身,暂停职务也是应当。况且赵统领有勇有谋,让他暂管禁军,本王没有意见。”沈弃淮道:“原先本王一力保宣统领,也不过是因为他之前对本王有恩罢了。比起这些,本王更想知道的是,一个多月之前的遗珠阁,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故渊嗤笑:“发生了什么王爷自己不清楚吗?”
“不。”深深地看他一眼,沈弃淮道:“本王也被人蒙在鼓里。”
这话骗骗宁池鱼还行,拿到他面前来说?沈故渊勾唇,嘲讽之意顿起:“那可真是委屈王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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