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阁下是怎么個买卖……瞿某只是一介小官,家中倒是颇有些钱财。若是阁下想要些私盐粮草,也有些门路……”
李璟手中把玩着精致茶杯,望着身旁蚩梦突然正经的表情,忽地一笑。
“此等买卖在下倒是没有什么兴趣,不过瞿司马这官身,倒是可以用得上。”
瞿文修心中顿时一咯噔,猛地就抓住了木凳的靠背,心中有了不妙的猜想。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果然,正厅的木门忽地就自己关上了,偌大的屋内只余三人的身影。
“今夜亥时,瞿司马若能替我们打开城门,这应州刺史的位置……”
“就是瞿司马的了。”
外间妻子低低的抽泣声,儿子懵懂的呜咽声,大雨泼在地上的哗哗声,只在这一瞬间全部消失。
瞿文修的眼睛瞪大,耳中只有李璟充满笑意的声音。
“一州刺史若是不够,待将来岐王取了蜀地。就是一方节度使,又当得了什么。”
瞿文修只感觉心跳仿佛霎时就消失了,许久之后,才又砰砰的跳起来。
咳嗽了一声,瞿文修站起身,对李璟的称呼也变了一变。
“敢问公子在岐王帐下,官任何职?”
李璟拿起蚩梦方才重新添的茶水,缓缓的饮了一口。
“瞿司马大可放心,这是岐王授意的。应州瞿家,就是岐王远在凤翔,那也是耳有所闻呐。”
瞿文修的脸色在昏暗的房内变了又变,良久后才拱手低声询问。
“敢问大岐王师,现已至何处……”
李璟避而不答,只是笑着出声:“瞿司马身居此位,对这两日应州的情况难道也不知道吗?若不是岐王心系百姓,应州此刻只怕是已然归于岐王旗下。”
瞿文修瞬间已然明了,当即躬身而拜。
“瞿家,愿为岐王效命!”
李璟将茶杯轻轻掷于桌上,淡淡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剑匣。
“既然如此,瞿司马大可安心在家中坐等。在城中如何表现,不用我说了吧?”
瞿文修再直起身时,脸上已满是和煦的笑色。
“自然自然,公子远道而来一路劳苦,容在下安排一桌酒席,好好犒劳一番如何?”
蚩梦瞬间就鼓起了眼,她倒没想到跟着李璟偷偷潜到这什么应州城来,还有这等好事安排。
李璟哈哈一笑,拉着蚩梦的手往外走。
“瞿使君是主人,李某是客,自然由使君安排。”
瞿文修赶了两步,笑着将房门拉开,让李璟出去。再笑呵呵的略过一众惊疑的眼神,将目光落在老管家的身上。
“瞿叔,给这位公子及一众好汉安排好房间。再备好几桌酒席,中午我要和公子一醉方休!”
李璟淡淡一笑,只是望着那边愣然的老管家。然后才在老管家哆嗦的步子中,跟着离开庭院。
“文修,这是……”
瞿老太爷年轻时也是一方豪杰,但今日属实被惊了一惊,脸色这会还在发白。
瞿文修只是昂首挺胸,一脸意气风发的模样,招手让娇妻将儿子抱过来。
用手逗弄着儿子的脸蛋,看着儿子咯咯的笑着,以及庭院内依然处在惊吓中的一家老小。
“爹啊,瞿家,可就要在你儿手里发扬光大了。”
瞿老太爷紧皱发白的双眉,惊疑的坐在太师椅上,摸着胡须不语。
“大公子,那些死了的护院……”
“后面找机会拉出城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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