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系基因的疼痛感是常人十倍。
谢灼听懂了。
上一秒还乖软无辜跪在地毯上的银毛Alpha,下一秒就径直蹿起冲到了时霁面前——
水杯被撞的摇晃,溢出几滴晶莹水花。
“是不是很疼?”
小狗爪子扒开他的衣领,低眸心疼的望着锁骨上的痕迹,鼓着脸颊给他轻轻吹气,“呼……”
时霁:“……”
薄热呼吸小羽毛似的落在肌肤上,绵绵痒痒的扫过。
没有**,只有心疼。
时霁握着水杯的指尖微紧,眉色很淡的轻垂,撒下一片乌黑漂亮的阴影。
那点锤心刺骨的疼意仿佛随着他的呼吸烟消云散。
“没有。”
“肯定有,咬一口就等于咬十口!”谢灼轻轻在锁骨上吹气,心疼的一抽一抽的,只恨不得骂自己是混蛋。
他哪里舍得咬指挥官十口。
也就是昨晚实在忍不住了,才选了个最漂亮的地方,留下自己的尖尖小牙印。
谢灼此刻的心都要碎了,“难怪您昨晚趴在我怀里一直哭……”
“咔嚓!”
“啪嗒!”
两道声音一起响起。
时霁手里的水杯裂了。
狐狸不小心打翻了茶几上的花瓶。
他也顾不得先扶起花瓶,立马举起双手捂住耳朵。
不关他的事哦。
狐狸可什么都没听到。
时霁还没来得及张口,垂落的指尖被Alpha握住,谢灼低眸仔细检查了一下,“还好,没伤到没伤到。”
他垂眸亲亲玉白漂亮的指尖,语气瞧着又心疼又嗔怪的:
“您生气打我呀,捏杯子干嘛,万一划到手了怎么办?”
仿佛面前不是征战四方的帝国指挥官,只是一个娇气易碎的琉璃娃娃。
他就该被人抱着坐在十二层床垫上当被一颗豌豆硌到都会娇气皱眉喊疼的猫猫公主。
时霁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实在是没了脾气。
“够了,别太夸张,我不是瓷娃娃。”
时霁抽回了自己的手。
他曾经受过的伤不计其数,最严重的莫过于记忆受损那次。
脑后的损伤让他痛不欲生,连每一次呼吸都是困难的,他甚至动过彻底了结的念头。
只是就那么死去,总觉得不甘心。
冥冥之中,似乎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做。
以及,倘若他真的就那么死去,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谢灼似也想到了这点,那双脉脉含情的桃花眸,正隐隐浮动着危险的光泽,修长五指轻插入时霁后脑柔软的黑发间,触碰到微微狰狞的伤疤。
他指尖轻颤了下,低声问:“是谁?”
很久之前他就问过这个问题。
只是那时指挥官对他有防备,只‘战场’二字轻飘飘带过。
时霁望着他含情勾人的桃花眼底,有着几欲毁天灭地的危险,“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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