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圣巴尔多大帝来说,海辛托斯就是用来制约那些权贵的一柄利剑。
海辛托斯本身的善良和温和做派,又很难把矛盾真正激化,最后往往是对圣巴尔多大帝最为有利的结局收场。
即便如此,圣巴尔多大帝仍旧对第一军神保持着猜忌,更加把戴克斯公爵当作亲信,利用着海辛托斯的性格,让很多人为海辛托斯鸣不平,可也不敢把话说出来,以免传到圣巴尔多陛下那里。
“他从来就是这不着调的模样,但相应的,也很好当朋友,我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他发脾气或意气用事的时候,更不会做出骂女性这种毫无风度的事情。”
薇奥莱特笑了一声,略带揶揄之意地说道。
兰奇看得出来,薇奥莱特这讥讽话音并不是对海辛托斯,而是只字不提尤里乌斯,却字字都在暗讽尤里乌斯。
她果然还是会记仇,没有完全原谅刚才来找茬的尤里乌斯。
“我听奈拉秘书说,你和第一军神海辛托斯认识了快二十年了,那你应该确实很了解他。”
兰奇点头表示了解。
从薇奥莱特这里得不到太多有关于军神公务的情报,她的话术滴水不漏,过于懂得划分公私。
最多只能了解到她熟悉的其他军神的逸闻。
“我和海辛托斯就是在血洗日之后的不久,在孤儿院遇见,我不希望帝国的悲剧再发生了。”
薇奥莱特的目光映着悲伤,对二十年前国庆日那天的血洗暴动抗拒不已。
那天的暴动不止死了许多贵族,还有更多的平民在冲突中丧生,被当场格杀或死于贵族府邸护卫的战斗中,所以也多了许多孤儿。
平民出身的海辛托斯就是在那天失去了父母,侥幸逃到了月神修道院的孤儿院,才捡回一条命。
“……”
兰奇没有开口。
薇奥莱特显然也是血洗日的亲身经历者,只是早早就在圣域教会的她,受到了比较多的庇护。
“不过没关系,现在二十年时间过去了,时代已经变了,新的国庆祭典也快到来了,不会再有二十年前那种动乱了,即便如今的克瑞瑅不能算好,但也不至于再像那时那般动荡残忍了,流血带来的教训和变化让民众和权贵的地位朝着平等靠近了许多。”
薇奥莱特摇了摇头,将这个话题结束。
随即她看向了兰德里教授,等他说话。
今天是兰德里教授提出要单独约见她。
校长室里短暂寂静了一会儿,只有兰奇摩挲着猫背的轻微声响。
“你有没有感觉,最近有军神变了?”
他沉默片刻后,终于开口问道。
其实和薇奥莱特说出高度试探性的话,会伴随着极高风险,哪怕薇奥莱特几乎不会被血族控制,她也仍旧是克瑞瑅帝国阵营的军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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