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初回道:“臣女并无意中人。”
景文帝道:“既然没有,那不如朕为你指一桩婚事如何?你觉得福王殿下如何?”
顾锦初眼底露出一抹欣喜之色,她俯身一拜:“福王殿下一表人才,素有贤名,若福王殿下不嫌弃的话,臣女没有意见。”
景文帝很满意顾锦初的这种态度,他点了点头问着福王:“你意下如何?”
江逸川起身朝着景文帝行了一礼道:“多谢父皇赐婚!”
“哈哈哈,好!”
景文帝大喜,端起面前的美酒道:“今日三喜临门,可喜可贺。”
群臣惊愕于这事态的发展,他们一个个全都摸不着头脑。
有谁能想到顾相府的千金竟然会嫁给福王?
要知道这两家可是势如水火。
江煜尘和顾皇后双双黑着一张脸,这桩婚事无异于打了他们的脸,然而事情已成了定数,他们也无可奈何。
好在这顾锦初只是挂着相府千金名义的空架子,对局势产生不了什么影响。
就算她嫁给了福王又能如何,想攀附顾家,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只有叶沉鱼心知肚明,如果福王不是在景文帝那里过了明路,又怎会有今日这么一出?
他们今日的目的是一致的,那便是扳倒顾家。
因为真正的好戏还没开始。
叶沉鱼端起面前的茶盏,抿了一口,余光偷偷地瞥了萧临渊一眼,就见他事不关己一样在独酌。
许是察觉到她在看他,萧临渊俊眉一抬看了过来。
叶沉鱼忽而想到了一个词,眉目传情。
她有些俏皮的朝着他抛了个媚眼,就见对面的男人眸色一深,喉结不自觉的动了动。
叶沉鱼忍着笑意,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和坐在一旁的黎清瑶交谈了起来。
殿上歌舞曼妙,丝竹之声悦耳,众人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顾溪舟坐在中间的位置,独自喝着酒。
近日来相府颇有失宠之势,他这个本就不受宠的相府庶子,自然也就没人搭理。
而他也早已习惯。
宫女鱼贯而入,为众人呈上今日的美食佳肴。
忽而就听一声惊呼,伴随着什么东西打翻的声音。
众人纷纷看了过去,就见一个宫女跪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大人恕罪。”
顾溪舟看着自己素白的锦衣上泼了一身的热汤,他皱了皱眉。
还不待他有所反应,有个手疾眼快的宫女道:“顾大人,这汤是热的,还是赶紧把衣服脱了,以免烫伤。”
说着,就利落的扯掉了他的腰带,褪去了他的外裳。
“我……我自己来。”
顾溪舟正要阻止那个宫女,但已经晚了,就听砰的一声。
有什么东西从他怀中掉了出来,滚落在地上。
林若谦坐在顾溪舟的身旁,他顺手捡起掉在他脚下的玉佩,拿起来瞧了一眼,笑着道:“顾兄,你这玉佩还真是别致,这上面雕刻的是条虫子吗?瞧着倒是有些眼熟。”
说着,将手中的玉佩递给了一旁的人:“周大人,你瞧瞧。”
这周大人正是负责接待北渊使臣的礼部侍郎。
他接过林若谦递来的玉佩,就只瞥了那么一眼,就吓得变了脸色。
他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道:“这……这玉佩可是北渊皇族的信物,顾公子是从何得来的?”
景文帝听到下面的动静,问道:“什么北渊皇族的信物?”
周大人忙将手中那枚玉佩呈了上去道:“陛下,臣不会认错的,这玉佩上刻的乃是北渊的蛊神。
这蛊神只有北渊皇室中人才有资格佩戴,只是如此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会在顾大人的手里?”
福公公将玉佩呈给了景文帝。
景文帝拿着那枚玉佩打量着,这怎么看都只是一块再寻常不过的玉佩而已。
他看向坐在左侧下首的北渊使臣问道:“四皇子,周大人所言可是真的。
这玉佩当真是你们北渊皇族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