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没有教导好景轩,让他犯下弥天大错害惨了你。
是我们对不住你,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完活着两个字,手重重的垂到了地上,闭上了眼睛。
江珩红着眼睛,将赵氏紧紧的抱在怀中。
被侍卫擒住的赵景轩见自己的母亲咽了气,而她临死都没有看他一眼,也未曾再听他叫她一声母亲。
原来早在二十年前,他们母子之间的情分便已经断了。
江珩平复下心绪,将赵氏的尸体放在地上,让人抬了下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看向顾魁道:“现在来谈一谈你我之间的恩怨吧,不知我可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
顾魁眸色沉沉,默了半晌才回道:“没有,殿下视我为知己,救我于危难,是我的恩人。”
“恩人?”
江珩冷笑一声:“你在西山猎场算计我,将我囚困二十年,挑断我的脚筋,杀害我的亲人朋友,你便是如此报答我的?”
“是你逼我的!”
顾魁情绪有些激动,他拍着自己的胸脯道:“我曾发誓一生效忠于你,陪你建功立业。
但你听信月知章所言怀疑我、疏远我甚至还想杀了我!
我若不这么做,早就成了一具枯骨,你说奉我为知己,欣赏我的才华,可是到头却要背弃我。”
江珩痛心疾首:“可本来就是你做错事情在先。
你枉顾人伦灭了自己的家门,还想让我信任你,重用你吗?”
顾魁道:“那你可知,这些我所谓的家人又是如何对待我的?
你说我冷血、凉薄、恶毒、残忍,可是这些都是被他们逼出来的。
我杀了他们是想和过去做个了结,我是真心的想要追随你,和你一起开创大盛的辉煌未来,是你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江珩闭了闭眼睛,沉声道:“但这也不是你屠杀镇国公府,害死边关十万将士的理由。”
顾魁深吸了一口气道:“要怪就只能怪月知章,如果不是他看我不顺眼,非得查我的老底,我也不会做得这么绝。”
“明明是你自己心术不正,却来怪我!”
忍无可忍的月知章站了出来,冷冷的目光看着顾魁道:“你的骨子里本就透着恶。
谁若犯了你,你便要让他家破人亡,如你这般冷血无情之人也配和江珩称兄道弟?”
顾魁闻言一脸惊愕的表情看着月知章道:“你……你是月知章?”
“怎么?”
月知章勾了勾唇道:“是不是没想到我还活着?
你恨极了我,不惜设局陷害灭我家门,结果我还活着。
你看就连上天都看不惯你作恶多端,没有让我们镇国公府满门灭绝,而你呢……
你苦心经营二十年,最后又得到了什么?
扶持的傀儡想杀了你夺你的权,嫡出的儿子死得那样羞耻。
庶出的公子是别人的骨肉,失散多年的女儿是个没有脑子的蠢货。
你为了守住这个秘密,毒杀自己的妹夫黎淮安,害死自己的妹妹顾惜颜,将顾轻霜嫁给赵景轩这个傀儡。
连自己的至亲之人你都能利用,你简直就不是人!”
顾魁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目看向月知章道:“你住嘴,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会落得这种地步?”
说着,他抽出顾枫手中的佩剑,抵在了萧祈然的脖子上道:“你不是自诩忠君爱国吗?那我便给你这个机会。
如果不想大胤太子死在这里,引起两国纷争,那便用你的性命来换取两国的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