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晏清俊眉一挑,有些不解的问道:“陛下这是何意?”
大胤帝冷声道:“你敢说朕缠绵病榻不是你的杰作?
你借着平息韩相之祸的名义,将朕囚禁意图取而代之。
今日若非朝臣死谏,朕还出不了承阳宫,想来是我萧氏的列祖列宗在保佑,让朕揭穿你的真面目。”
萧晏清笑出声来:“陛下说臣弟想取代你,那臣弟为何要留你的性命,让你活着出现在这里?
臣弟大可以借着韩相之祸除掉你,然后顺理成章的登上这皇位不是吗?”
大胤帝眯了眯眼睛道:“朕若死了,朝臣和百姓便会怀疑韩相之祸是你一手谋划的。
你留朕一命,不过就是想撇清关系,想要朕因病而亡,如此一来便没有人怀疑你。”
“既如此,陛下为何还没有死?距离韩相之祸过去也有七日的时间了,你不还好端端的活着吗?”
萧晏清哼了一声,伸手端起面前的酒盏一饮而尽,他重重地将酒杯放下,厉声道:“臣弟以为陛下会心存感恩。
没成想竟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置臣弟于死地?可真是让臣弟觉得寒心啊。”
大胤帝斥道:“你少在这里假惺惺,你敢说韩相之祸不是你一手谋划的?
就连燕归尘也早被你收入麾下,不然你为何没有置他于死地,还假借为朕祈福的名义大赦天下,放了那些乱臣贼子!”
他对着殿内众人道:“所谓昭王救驾平息韩相之祸全都是假的,这幕后之人便是昭王,为得就是谋权篡位。”
殿内顿时一片哗然,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有人问道:“昭王殿下,陛下所言可是真的?当真是你一手谋划了韩相之祸,企图颠覆陛下的皇权?”
“陛下说韩相之祸是臣弟所为,可有证据?”
萧晏清问着他。
就见萧玉成站了出来道:“敢问昭王殿下,燕将军为何没有以谋逆罪被论处?
当日将他下狱的人是你,赦免了他的罪的还是你,你的所作所为很难不让人怀疑,韩相之祸或许另有隐情。”
萧晏清看了萧玉成一眼问:“你怎么不叫我父亲了?”
大胤帝道:“玉成是朕的儿子,自然不能叫你父亲,而是应该叫你皇叔。”
他对着众人道:“玉成乃是朕同先皇后韩薇所生的儿子,是大胤的太子。
当年孙婉那个贱人将她的儿子同玉成调换,这才致使玉成流落在外。
他是朕的骨肉,是大胤名正言顺的太子。”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无不震惊,他们虽然早就猜到萧玉成是皇子,却没想到他的生母竟然是已故的韩皇后。
惊讶的同时,他们还有些凌乱。
大胤帝道:“此事稍后朕会同你们解释,眼下是要肃清朝堂,揭开昭王的真面目。”
他看向萧晏清道:“昭王,太子提出的质疑,你不解释解释吗?”
“太子?”
萧晏清冷嗤一声,淡声道:“他萧玉成算什么太子?
陛下费尽心机想要除掉我,是想将这江山留给你的儿子?
可是你怎么笃定萧玉成就是你的儿子呢?
万一他非我萧氏皇族血脉,陛下岂不是成了大胤的罪人?
所以在定我的罪之前,还是将萧玉成的身世弄清楚的比较好。
不巧,臣弟这里有当年先皇后韩薇写给燕归尘的一些信笺,陛下要不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