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没有禁术的气息,他也也并未被抹杀灵魂和意识。
仅仅只是丧失了一部分记忆。
“难道是他修为太高,灵识过于强大,导致施术者无法彻底抹杀掉他的意识?”这个念头一出现,就被云烟否认。
“就算没办法彻底抹杀,也不会这么巧,记得所有,偏偏缺失了和我母亲相关的记忆。”
她不信世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他的选择性失忆,一定是对方故意为之!
云烟面露沉思。
早已失传的禁术,能知道者,应当是神域屹立多年不倒,代代传承至今的顶尖势力。
如三大隐世家族,三大古族、魔域等。
既然是禁术,想要施展,在术法一道上的造诣必然超凡。
且这人的实力、灵识强度、灵魂之力,应当与这家伙旗鼓相当,唯有如此,才有可能成功。
显然这家伙对此事没有任何印象,很有可能对方是在十九年前,他重伤之时趁机下的手!
可为什么他体内没有禁制存在?
是对方用了某种方法隐藏?还是说,这其中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你。”云烟忽然看向男人,“十九年前,你可曾与谁结怨?”
男人眉头一皱。
“我不叫你。”他纠正道,“你这样叫我,很不礼貌。你该称我一声父亲,或是爹爹。”
云烟冷笑:“你连我娘都不记得,这声爹,你觉得自己配么?”
他思索片刻,点头道:“嗯,不配,但我还是你爹。”
云烟额角的青筋蹦了一下。
“现在的重点应是找到下手之人。”木偶娃娃忽然出声。
男人的目光落在它身上。
“身魂分离,你很强。”
他评价道,然后又道:“但还是不如我。”
说完,他又看了看少女。
“你一直带着它,”他似乎是懂了,以一种平静,陈述般的口吻说:“所以你喜欢它。”
木偶娃娃的眸光瞬间亮了起来。
对这位准岳父,第一次生出了好感。
可云烟却一下子黑了脸:“现!在!是!我!在!问!你!”
她一字一字,话几乎是从牙齿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p>“宗上极少离族,唯一一次就是你所知道的那次。而且宗上性子单纯、清冷,不太可能会和谁结怨。”回答她的,是在院中爬起来,捂着胸口回来的羽穆。
不是他不想缓一缓,而是这里不能少了他啊!
没了他,宗上早晚会被云炎失手打死的!
“单纯?你确定说的是他?”就这嘴,这讨人厌的性子,和单纯根本八竿子打不着一起!
“不,如果真要说结怨,是有的。”另一道人声紧跟着响起来。
云烟目光越过他,望向走近的大长老。
“谁?”
老人缓缓吐出两个字:“圣殿。”
“!!!”
羽穆神色一变。
“你是说那件事?可这事不是已经解决了吗?虽然因为此事,我族和圣殿断了往来,但近二十年来,两族也还算和平,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他们又怎么会在暗中做出这种事情?”
“圣殿?”云烟狐疑地眯起眼眸,立刻回想起当初在魔域时,从那几个女人身上感知到的微妙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