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没生气……
季清宁把手里的狼毫笔放下,道,“我把先生的题词划掉了。”
“无妨,我这首确实不如你的题词更有意境,”夫子一点也不生气。
比起作诗,他更擅长作画。
每次一题诗,总是要把画作的水平拉低一个档次,现在有季清宁这首题词,这画就像是又添了一道魂,夫子爱不释手。
夫子看着季清宁的手腕道,“可惜了,手腕受伤未愈,不然真想见见你的画作。”
季清宁揉了揉手腕,装手腕疼。
夫子还顾及她的手腕,骑射课,教骑射的武教官问季清宁道,“你今儿在回书院的路上惊马了?”
季清宁轻点了下头,“所幸被人所救,没有大碍。”
武教官道,“以前顾及你手腕受伤,没有让你联骑射,从今日起,他们怎么上课的,你怎么上课。”
这是把她的特权收回去了?
这收的也太突然了吧?!
这特权可是章老太傅和顾山长放给她的,温玹能让武教官收回?
武教官看着季清宁道,“去练射箭。”
季清宁第一次怂了,“我手腕没什么力气,拉不开弓……。”
武教官眉头皱了下,“拉不开就多练练!”
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季清宁的暴脾气再一次被点燃,她拿起弓箭,用力拉开,然后瞄准温玹,“你还有完没完了?!”
温玹眉头拧成川字,“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季清宁道,“不是你让武教官刁难我的?!”
温玹看向武教官,“你是为我刁难他的吗?
武教官斜了温玹一眼,“你在皇上那儿面子大,在我这里没有!”
说完,看向季清宁道,“无故拿箭对着同窗,你是想和他同归于尽吗?”
她不信和温玹无关,她收回箭,然后问武教官,“您今儿是第四位刁难我的先生了,我想知道为什么针对我?”
武教官拿起弓箭,试了试弓弦的力道,道,“这你得去问你的老师。”
季清宁有点懵,脱口一句,“问哪位老师?”
在季清宁眼里,教过她课的都是她的老师。
武教官,“……。”
难怪章老太傅要夫子们考验季清宁了,这拜了师父,压根就没把师父放在心上啊。
“除了章老太傅,你还有其他老师?”武教官问的很认真。
季清宁,“……。”
是章老太傅让武教官刁难她的?
季清宁心下不解,那边温玹已经问出声了,“章老太傅怎么会授意你们刁难他的学生?”
武教官脾气暴躁,“上完课,你们自己去问章老太傅。”
武教官着重盯着季清宁,盯着她拉开弓,然后射箭。
一连三箭。
箭箭挨不到靶子。
武教官都看的没脾气了。
站在那里射靶子都射不中,骑在马背上能射中才怪了。
练完射靶子,就开始练习骑射了。
这么说吧,季清宁上了马背,就腾不出手拉弓箭了,在马场上跑了一圈又一圈,弓都没拿出来。
一群学子笑的前俯后仰。
陆照看着他们道,“有什么可笑的,人家失忆了,才武功全失,人家小厮的武功够高了吧,他比小厮的还要高几倍,你们行吗?”
一个个收敛了笑容,再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