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凉亭,三皇子叫人拿了笔墨纸砚来,季清宁写下药方,三皇子看后道,“这药浴我父皇能泡吗?”
季清宁笑道,“你都可以,皇上怎么不可以,批奏折累了,泡泡药浴,可去疲乏,夜里能睡的更香。”
温玹道,“时辰不早了,该出宫了。”
三皇子要送他们出宫,温玹道,“别逞强,出宫的路,我比你熟,用不着你带路。”
季清宁也道,“虽然病愈了,但确实不宜太劳累,下回吧。”
三皇子就不再坚持了。
目送他们走远,他才离开,回寝宫的路上,御书房伺候的公公就把季清宁替他讨的那块令牌送来了,冰冷的玉牌,心却是暖洋洋的。
再说季清宁和温玹,去停马车处,到了地儿,一公公就牵了匹马过来,那匹马高大威猛,看着就威风凛凛,性烈不好驾驭,是匹难得一见的好马。
公公牵马过来,近前时,马突然发出气魄雄浑的嘶鸣,公公几乎牵不住它,极力的抓住缰绳,摸马的脑袋,才把它安抚住。
马和季清宁正对着,马突然嘶鸣,吓了她一跳,下意识的躲温玹身后去了。
温玹道,“这马怎么回事?”
公公道,“这匹马脾气大,通灵性,感受到威胁就会反抗,还不喜女子,不让靠近他五步之内。”
听了公公的话,季清宁和温玹两各有所想。
季清宁想的是:这匹马得多通灵,就这么发现她是女儿身了?
温玹想的是:他现在就想驯服它,这都被它觉察出来了?
他早就想要一匹千里良驹,虽然他现在的马也很不错了,但还差点意思,这样的好马他没少找皇上要,只是千里良驹不常见,一堆人盯着呢,皇上也不好太偏颇他。
没想到季清宁会猜中他的喜好,皇上就顺势赏给他了。
温玹朝马走过去,马扬蹄反抗,公公抓不住缰绳,见温玹过来,猜到他要做什么,当即松手站一旁去了。
温玹抓住缰绳,翻身上马。
马脾气很大,要把他从马背上甩下来,温玹抓住缰绳,掉转马头,往远处奔去。
不愧是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好马,眨眼的功夫就看不见人影了,季清宁骑马追过去,看温玹驯马。
马性子桀骜,几次要把温玹掀下马背,看的季清宁都替温玹捏一把冷汗。
不过,不论马怎么折腾,温玹都稳稳的骑在马背上,马三番五次没能把温玹甩下来,知道自己背上的不是个好惹的主,渐渐的也就乖顺了下来,打心眼里臣服了。
温玹骑马过来,摸着马脑袋道,“果然是匹好马。”
季清宁瞪他道,“你下来!”
人家的马,你驯什么啊?!
温玹霸道宣示,“这匹马,我要了。”
“这是人家天问公子的马!皇上赏的!”季清宁恼道。
他抢李玄鉴的东西,她管不着。
但不能从她手里抢别人的东西,替人领赏已经不应该了,但皇上让的,她没办法。
温玹唇瓣掀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眼底倒映星河,愉悦道,“你让他来找我要。”
她也得找得到人吧!
季清宁气的直拿眼睛瞪温玹,“你别太过分了!”
温玹骑在马背上就没打算下来,季清宁没辄,也只能先随他去了,她可没本事抢马,尤其这马它还看女人不顺眼。
再说温玹抢马的事,一阵风就传到了萧贵妃耳中,萧贵妃那叫一个气啊,当即去和皇上告状,“温三少爷真是越发无法无天了,皇上赏赐给天问公子的马,都还没出宫,他就抢了!”
皇上正喝茶呢,闻言,笑道,“他也就是逗逗人宁大夫玩,帮着养几天马而已,不会真抢的。”
真的不是抢吗?
萧贵妃很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