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愣了下,不懂东平郡王要他们擦地板做什么,而且还不是擦他自己的学舍,不过东平郡王出手阔绰,只要银子给够,别说只是擦地板了,就是让他们把茅房擦的锃光瓦亮都不是问题。
两小厮擦的很卖力,引的季清宁频频看过来,温玹只觉得东平郡王脑子有问题,“别管他。”
温玹都不管,季清宁就更不会管了。
到了晚上,他们就知道东平郡王让小厮擦地板是做什么了——
他要来打、地、铺!
东平郡王来的时候,季清宁刚刚泡完澡,正在穿衣服,吓的她手忙脚乱的把衣服穿好,从屏风后出来,东平郡王已经把被子铺在地上了。
温玹黑着脸看着他,“你吃错药了?”
东平郡王坐在地铺上,抱着被子叹气,“我也不知道皇上给我开的什么药,我也不敢问,就这么服下呗。”
“你们自便,我先睡了。”
翻了个身,东平郡王就打哈欠把眼睛闭上了,留下季清宁看着温玹,“他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怎么听着东平郡王来他们屋子打地铺是皇上吩咐的?
皇上要看东平郡王不顺眼犯不着如此对他吧,直接上板子不更方便?
季清宁一头雾水,温玹额头颤了又颤,看着东平郡王道,“你是自己出去还是我丢你出去?”
东平郡王腾的一下就起来了,还真出去了。
不过他不是就那么走了,他是嫌弃一床被子太薄,垫在地上膈的身子不舒服,又回去抱了一床来。
东平郡王把床铺软和,郁闷的看着温玹,“兄弟,你以为我很想打地铺呢,我是被逼无奈好么!”
“再说了,我就是打个地铺,又不碍你什么事,你赶我走做什么?”
东平郡王质疑的眼神望过来,温玹满腔怒火也只能压下,不然东平郡王该乱猜了。
温玹道,“睡你的觉!”
隔壁,唐靖和陆照两贴着墙,听隔壁的动静,两人眼底的疑惑一个比一个重,东平郡王真的去隔壁打地铺了,而且温玹还没有把他丢出来!
有问题。
一定有问题。
两人听了半天,隔壁一点动静都没有,两人困意来袭,就都睡下了。
一夜好眠。
翌日,他们和往常一样要去训练场练武,这不是书院要求的,是他们自觉自发,他们出身武将世家,又还有那么点雄心抱负,希望有朝一日能上战场,武功万不能松懈。
唐靖和陆照出门就看到东平郡王精神头没以往好,有些焉了吧唧的,两人憋笑,“地铺不好睡吧?”
东平郡王艰难的掀了下眼皮,道,“地铺还好,多铺一床被子和睡床没什么差别,但你们知道一个人睡觉能野到什么程度吗?”
两人都看着他,东平郡王实在憋不住吐槽道,“我们的大哥,那睡相之差,我……我就找不到词形容!”
“我睡眠又浅,刚睡着,他脚砸床了,把我惊醒,我好不容易又睡着,他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调了个头,脚揣床头了,动静还不是一般的大,我听着都疼,他跟没事人一样都不带醒的……。”
“我不知道温兄是怎么容忍的,要是我,我早他丢出门外了。”
“我失眠的时候甚至在想,咱们的大哥是不是在梦里都在练武……。”
温玹走出来,唐靖看着他,“温玹昨晚没睡好?”
“睡的挺好,”温玹精神头很足。
东平郡王,“……。”
他温玹是不是有病啊?!
没人吵他,他整宿整宿的睡不着。
来了个这么吵的,他倒是睡的比谁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