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国公从军营回来,看到温珵这样,也痛心疾首,但更让他介怀的还是温珵差点一剑杀了温玹的事。
他知道季清宁就是宁大夫,但煜国公也没好意思找季清宁。
这一夜,温珵毒发了三回,煜国公、煜国公夫人还有平老夫人他们都没能安睡,要说最倒霉的还是许太医,治又治不了,走又不让他走,就这么干陪着,虽然煜国公府不会少他的出诊费,但是他也想回家陪媳妇啊。
第二天早上,季清宁醒来,坐在床上伸懒腰。
温玹昨晚睡的比较晚,起的也晚,季清宁醒的时候,他正在穿锦袍,外面丫鬟进来道,“三少爷,国公爷让您去他那儿一趟。”
“我知道了。”
穿好衣服后,温玹就迈步走了。
季清宁坐在床上,臭了张脸,小丫鬟过来道,“国公爷不会是找三少爷求您救二少爷吧?”
这还用问吗?
手心手背都是肉,温珵杀温玹到底没得手,但温珵中毒发狂却是实打实的。
不过谁找温玹也没用,她不帮着解毒,谁还能逼她不成?
从床上下来,小丫鬟帮季清宁更衣,然后洗漱。
丫鬟把早饭端来,温玹还没回来,季清宁就不等他了,一边吩咐小丫鬟道,“让前院准备马车,我回门。”
小丫鬟呆呆道,“姑娘不留下看着点吗?”
虽然二少爷疼的死去活来她最开心了,但二少爷不能死啊,至少不能死于姑娘袖手旁观。
季清宁道,“一两天,他死不了的。”
她得把态度摆出来。
不是摆给别人看的,正是煜国公。
养不教,父之过,温珵会变成今天这样,有一半是他的责任。
季清宁坚持,小丫鬟只能听从了,吃完早饭,季清宁就往大门处走,马车已经停在那儿了,赶马车的是陈杳。
季清宁迈步下台阶,陈杳从怀里摸出一瓷瓶,递给季清宁道,“刚刚赶马车的时候,不小心从马车里滚出来一瓷瓶,差点摔碎。”
他以为是季清宁掉在马车里的,府里瓶瓶罐罐最多的人绝对非三少奶奶莫属。
但季清宁看这瓷瓶陌生的很,她用过的瓷瓶,装的什么药,她一眼就能分辨。
她伸手接过,打开闻了一闻。
好家伙。
正是温珵中的毒。
她还在猜毒药会以什么方式出现,没想到会在她的马车里,这是要不了温玹的命,改栽赃她了,够绝。
得亏她今儿要回门,赶马车的又是陈杳,眼疾手快,这瓷瓶才没有摔碎,不然他们兄弟相残的黑锅就落她脑袋上了。
季清宁靠着马车,欣赏着手里的瓷瓶,真没见过温珵这样的人,都到这份上了,还要算计人一把,如此,那就再多吃些苦头吧。
再说把小瓷瓶塞季清宁马车里的小厮因为内急去了趟茅房,等他一脸松快的回来马车已经不见了,小厮直接懵了。
马车呢?
三少奶奶惯常坐的马车呢?
小厮连忙问其他人,一小厮喂着马,奇怪道,“三少奶奶的马车去哪儿了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快告诉我啊!”小厮急道。
“三少奶奶回门了。”
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