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玹进屋,季清宁赶紧端着铜盆出去,从云阳侯世子他们学舍路过的时候,东平郡王好奇道,“他是谁?怎么在温玹的屋子里?”
肃宁伯世子看着东平郡王,“怎么称呼温玹名讳了,多生分?”
他还怕不够生分了。
东平郡王心道。
云阳侯世子倒茶,看着东平郡王道,“没见过你这么孝顺的外孙儿了,每年外祖过寿,不论大不大办都去贺寿,你这一去,可是错过不少热闹。”
躲避上课的躲到外祖过个寿都能一去小一个月,也是绝无仅有了。
更过分的事,回京居然先来书院,他有这么爱读书吗?
他们几个都爱凑热闹,云阳侯世子这么一说,东平郡王的好奇心就被勾了起来,道,“我错过什么热闹了?”
云阳侯世子呷了口茶,道,“方才那是太平县县令季怀山的儿子季家大少爷,他初来京都,正好碰到温兄和茂国公世子大打出手,他英雄救美帮温兄,结果温兄不领情,一掌打飞了他,他不小心扑倒了看热闹的檀兮郡主……。”
东平郡王惊呆了。
惊呆有这么招惹温玹的人还能全胳膊全腿的活到现在。
更让他惊呆的还是章老太傅把季清宁安排与温玹同住,还要收季清宁作学生。
肃宁伯世子道,“温兄看他不顺眼,要将他赶出书院。”
“……你们确定没会错温兄的意思?”东平郡王嗓音有点飘。
他已经脑补出温玹把季清宁赶出书院,然后金屋藏娇了。
书院毕竟人多,万一有不长眼像他这样没素质不敲门就直接进然后撞破的。
想到温玹威胁他的眼神,东平郡王后背有点发寒,担心会被灭口。
他赶紧给自己倒了盏茶压惊。
云阳侯世子笑道,“这怎么可能会错意,整个书院都知道温兄看他不顺眼,只是这季家大少爷邪门的很,似乎专克温兄。”
“都不用猜,温兄方才的狼狈肯定和他脱不了干系。”
肃宁伯世子看着有些魂不守舍的东平郡王道,“你素来馊主意多,赶紧帮着出两个。”
“再这么下去,我怕温兄会招架不住。”
东平郡王,“……。”
他怎么就馊主意多了?
季清宁去洗漱,漱了半盏茶时间的口,温玹过来,她才离开。
然后。
温玹又漱口漱了半天。
漱的其他同窗都不好意思走了,怕时间漱短了,牙没漱干净。
等温玹回学舍,季清宁已经去吃早饭了,她还好,亲的是男子,尴尬多过恶心。
但对温玹来说,恶心远多于尴尬,直接影响了食欲,早上一个肉包子都没吃完,咬了一口就吐了出来。
本来东平郡王是不打算和温玹一桌吃饭的,温玹把包子吐了,又将手里的肉包子扔了,还擦了下嘴,比较像个直男,他才放心坐过来。
那边,顺远伯府三少爷罗天勤坐在那里掰着馒头往嘴里塞。
一书童走过来,凑到他耳边嘀咕了两句。
罗天勤嘴角咧开了笑,道,“我知道了。”
他把手里剩的半块馒头塞嘴里,起身朝自家表哥云阳侯世子走去。
“表哥,我钱不够花了,你借我点吧,”罗天勤一脸期盼道。
云阳侯世子看着他,“你要多少?”
“越多越好,”罗天勤脱口道。
“……。”
他这表弟咋就这么欠揍呢。
谁都知道越多越好了,那也得他有吧。
他身上仅剩二百两了。
云阳侯世子想撕一半给他,刚从怀里摸出来就被罗天勤抢走了,“表哥,这就当你提前给我的赏银了。”
话音未落,人已经跑远了。
云阳侯世子就没指望借给表弟的钱还能回来,但赏银?什么赏银?
云阳侯世子一头雾水,但也没当回事。
不远处,茂国公世子听到这话看了一眼男子,男子轻点了下头,茂国公世子嘴角勾起一抹期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