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宴看出了邓飏李胜的苦闷,举起酒樽对着王会说道:“王会贤弟,邓飏李胜皆是自己人,二位不用防备,若说过节,何宴与洛阳侯有过节,邓飏李胜二人又何尝没有过节?”
“洛阳侯当日征辟丁谧邓飏李胜三人,但最后却是将邓飏李胜两人踢出来,他们对洛阳侯那是恨之入骨。”
邓飏李胜自然知道这个何宴给自己说好话,因此此时脸上露出了感激之色,既然有何宴开这个头,邓飏与李胜也不是不识时务之人,很快,两人便对着王祥王会行礼道:“不错,我等与洛阳侯,有侮辱之恨,若是诸位能够帮助我报复洛阳侯,我等自然感激不尽。”
王祥与王会对视一眼,最后两个人都点了点头。
“既然你都这般说了,我等再将你拒之门外,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王祥看着在场的人,再看了一眼这大堂确实是没人,就连大堂大门也被关起来了。
这样,应该是没有人会来偷听的了。
“诸位既然都是志同道合之辈,那么,接下来的话我也好说了,先提醒一下,在我说了这些话之后,若是有人想要退出的话,那可没有可能了,要退出的话,现在便可以退出。”
邓飏李胜何宴都是机会主义者,富贵险中求,在这个世道,要想得到一些什么东西,又不想冒险,这怎么可能?
三人都没有说话。
看着堂中三人,王祥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既然大家都不想退出,那么,我话也便说了。”
王祥沉吟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我来找平叔,正是因为洛阳侯的事情,洛阳侯残暴不已,若是让洛阳侯继承王位,这恐怕是天下人的灾难,我们要阻止这个灾难。”
王祥说的好像恰尤其是的感觉,不过在场的人都不是三岁小孩,很显然,这样的话谁都说服不了。
不过,却是给场间人做事找了一个由头。
场间的人也不是傻子,自然没有去问为什么洛阳侯残暴?
若去问这个问题的话,那恐怕他就是一个傻子。
残暴与不残暴,并不是曹冲做得残暴不残暴,而是世家人觉得曹冲残暴不残暴。
史书都是胜利者书写的,史书上那些残暴的代表,基本上都是失败者,但有的失败者,有时可不是残暴的,只是时间流逝,人们只能从史书上看到这历史的一幕,是故,这个人也便成了残暴。
但是,曹冲在之后究竟会不会在历史上成为残暴的人,最终觉得的,还是这场战役谁是胜利者。
“洛阳侯残暴,不知何宴能够如何帮助二位?”
王祥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帮助我们两个。”
何宴一笑,说道:“那便是帮助二位身后的高平王氏,东海王氏了。”
不料王祥还是摇了摇头。
何宴脸色微变,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
王祥呵呵一笑,说道:“你想的不错,洛阳侯残暴,人人得而诛之,不想让他继承王位的,可不止高平王氏,也不知东海王氏。”
“修徽兄的意思是,不止两家?”
“当然不止两家了,也不止三家,也不止四家,是很多家,至于这些世家分别是什么,现在的平叔,恐怕没有资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