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闲雾只是一个人在不断异化囚服,正向异化的概率让心葵瞠目结舌。
配合着乌信给予的吉兆命格,经常就四次五次就出现了一次保底……
但心葵越发的费解——即便异化出正向物品了,姜闲雾也仿佛当这件物品不存在一样。
两个月的时间里,姜闲雾就像是一个无情的异化机器。
异化,体能耗尽,休息到能够完成一次异化吃程度,再异化,再体能耗尽……
每天异化的次数有限,在不能异化的时候,周白榆就尽可能与云朵一起,和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认识一番。
两个月,自然不够周白榆认识这里成千上万的人。
但有了云朵的帮助,周白榆至少把这里最有话语权的那些人认识了一番。
周白榆很清楚,自己不可能异化成千上万件囚服,他只能利用族群效应,让整个无光之国里,最有话语权,最能振臂高呼的那群人,在某一天为自己发声。
人都是有感情的,越是交情深厚,在交托性命的那一刻,情绪便越是炙热。
而龙夏国的历史里,有无数经验表明,当绝望试图摧毁一个人的时候,人类总是可以通过抛头颅洒热血,扭转困境。
当然,无谓的热血无非是为失败增添一抹悲剧英雄主义色彩。
周白榆要的是胜利。而距离光的降临,似乎还很遥远。
……
……
枯燥,疲惫,甚至痛苦,这样的日子不见尽头。
心葵记得明明有那么几次,异化出了正向物品,可周白榆看也不看,仿佛根本不关心异化出了什么。
他按讷不住好奇,询问周白榆:“姜闲雾……你到底在干什么?”
心葵发现,姜闲雾好像在等待某个东西,但这个东西,似乎与异化的物品无关。
周白榆只是摇头,并没有回答心葵。因为他害怕,害怕自己做不到。
在这种不见尽头,痛苦疲惫到宛若自我折磨一般的日子,持续到第二个月月底的某一天时……
在心葵都以为,姜闲雾是不是因为异化囚服这件事的工程量过于庞大,有些心灰意冷自暴自弃的时候——
周白榆忽然发出了畅快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太棒了!我做到了!我做到了!”
忽然传来的笑声,让心葵一震。也是在这个时候,周白榆才真正眼里有了光:
“终于……终于出现了啊!心葵!第二个从无到有,我做到了啊!”
哪怕是异化出能够遮挡住光的囚服时,哪怕是说服云朵的那一刻,心葵也从来没有见过姜闲雾如此兴奋。
他这些天看到的,就像是姜闲雾刻意的自我折磨一般,心葵颤声问道:
“你做到了什么?”
周白榆闭上双眼,似乎是沉浸在这一刻的美好里,他激动不已,人生从未如此兴奋:
“的确,异化让我们有了从无到有的可能性,但仅一种可能是不够的,我还必须要掌握另外一种可能。在它出现之前,我不认为我们有资格挑战夜魔。”
“倘若它不出现,成功异化再多囚服,也毫无意义。金乙的失败已经证明了,仅仅是逃离这一重梦境是不够的。”
“但在绝境的情绪压抑之下,在乌信的命格帮助之下,我总算成功了啊!”
心葵不解:
“我不懂,你到底……在尝试什么?”
瘦削无比的周白榆,凹陷的眼窝对着心葵所在的方向。
这一刻的他,明明疲倦无比,却又仿佛彻底重生,他激动无比,一字一句的说道:
“开启绝对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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