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五章 毒蛇白宁

盛夏的汴梁，深夜。

浩瀚的星海铺砌在夜空，城池之烛火渐渐熄灭，随着夜深下来，劳累一天的人们终于可以安稳的休息了。

白府书房内，灯火明亮透出纸窗，照在外面的走廊，飞蛾噗噗撞在窗户。白宁披发着了一身常服在翻看一些书籍，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桌重重叠叠堆积了几座书山，地满满摆放的书籍凌乱铺开，另有几道身影坐在地翻找，偶尔打起哈欠。

“…这样找了几天，相似的症状倒是不少，可谁也不敢用药来试…宫里书库也是翻遍了药典，督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你都几天没合眼了。”

曹震淳合书籍，坐回到凳，捶了捶发麻的腿，脸有些苦色：“督主啊，你不让夫人知道是好事，可你一个人受在心里，奴婢每每想到都替你难过。”

屋内，哗哗翻动书页的声音停下，曹少卿、冯宝等人抬起头来。书桌后面，白宁也停下动作，向后靠了靠，捏了一下鼻梁。

“抱一分希望总会好一点的。本督向来不喜将所有期望寄予一个人身，安道全虽没有歹意，终究他是一个人，要是翻书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时间不缩短了吗？好了，我也知你们这几日受累，回去休息吧。”

冯宝拿着书捏在手里，受伤的那只白眼眨了一下，重新埋下头：“督主之事是奴婢的事，没有督主，没有冯宝今日地位，受不受累的无所谓，只要夫人能好起来，奴婢便是为督主分忧了。”

凳，曹震淳出了一鼻子粗气，把头偏了开，嘀咕：“一头牛教出来的，只会是一头牛。”

声音很小，白宁还是听到了，武功到了他这样的程度，十几步之内，算是树叶脱离树枝的声响也难以逃脱他的察觉，更何况人小声嘀咕的话语。但他并不想怪罪谁，想了一会儿，压下书本。

此时，书房门敲响。

“督主…督主…”

白宁刚下说的话咽回去，重新张口：“进来。”

烛光里，小晨子推门而入，步到间拱手：“那个…金国的大胡子要见你，奴婢与他说了夜深督主不见客的，他非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