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白家门前,吕仲上前叩门。开门的是吕不韦。见了吕仲,立即反应过来,道:“仲父等略候,吾去通禀。”少刻,白艮出至门前,与吕仲等互道辛劳。吕仲将吕伯等昨日未见的人一一作了引荐,白艮一一见过,共施一礼,引到堂上就坐。
寒喧已毕,吕伯道:“愚弟昨得白兄惠承,已将诸事安置。今日愚等专候白兄差遣。”
白艮道:“令仲豪爽,下赐一金,城下诸车行皆已动作,少时客可自观。鄙行偏小,已遣人四野赁车,料无障碍。三百石粮,还需请粮贾面议。昨已与先生等言及,当下最要之事,乃晋见华阳尉,得其护卫,否则寸步难行。”
吕伯道:“此事愚等已知,一切尽由白兄差遣。”
须伯岸道:“敢问白兄,华阳尉是何出身?”
白艮看了须伯岸一眼,道:“兄之问切要。华阳虽小邑,正当要冲,商旅云集,虽不至摩肩接蹱,挥汗成雨,亦旧华都也。城中韩卒千余,皆利剑劲弩,超足之材士也。故华阳尉者,乃韩氏旧族于飞是也。”
须伯岸道:“鄙人愚钝,久居于大梁,亦偶至郑国,不闻城尉护卫商旅之事。”
白艮道:“鄙人居华阳十余年,亦少听闻。”
须伯岸道:“愿闻其详。”
白艮道:“华阳尉年初接任。任上数发商旅为盗贼所劫,华阳尉震怒,令凡有商旅,均以韩卒护卫,不使有差。商旅惟以钱入官可也。然韩卒入商旅,何能安生:必以护卫为名,作威作福。后商旅皆得关要:凡遣下韩卒,不令随行,但于城外安置,计程远近,给以钱粮,到时听其自行缴差。”
须伯岸道:“此事迹同要劫,何众人不置一词。”
白艮道:“如不取护卫,擅自行商,或遭盗贼,或遇刁蛮,不一而足,故众人亦不能置词矣。”
唐叔一拍大腿,道:“岂无王法?”
须伯岸笑道:“韩王好个聚财之道。”
唐叔闻言,紧握双拳,不再出声。
吕伯道:“白兄以为如何?”
白艮道:“愚意,忍小而谋大可也!”
吕伯道:“受教。就请白兄引荐,贽物礼仪,还请明示,不敢有缺。”
白艮道:“吕兄明断。不如就鄙宅设宴,往请贵人,庶免诸兄奔波劳碌,又可得华阳尉欢心。一举而二得。”
吕伯道:“搅扰贵府,于心何安!所需一应物事,均由鄙等应承。”
白艮道:“何劳吕兄!吾等久居华阳,早晚与之相见,有与兄等一席之谈,日后便宜多矣。”向下叫道:“不韦,可持吾节,往请华阳尉。即言有朋自远方来。”吕不韦于门前应喏。
吕伯道:“即置宴席,吾等不敢安坐,庭前灶下,当听差遣。”
白艮道:“兄等初至华阳,与尉相见,愚意以三鼎或五鼎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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