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鄙正要回答,梁不谷悄悄走过来,低首耳语。信陵君对众人伏拜一礼,随梁不谷出帐。原来大梁尉复觉身体不适,请求回房暂歇。信陵君知道他的意见不被采纳,心中气恼,但又无法劝解,只得安排车送其归营。要去叫梁尉公子,被大梁尉制止:“臣不得尽忠,心甚不安,焉得再及小儿……”
信陵君出来的当口,帐内的气氛一下子激烈起来。前军将乘信陵君不在,喝斥司莽道:“孺子何能,敢于帐内议事。汝知战否!”啧啧声不止。司莽涨红了脸,只得低头伏拜于地,不敢开声。
张辄出来劝解道:“司莽乃中营司,行将军赞画。虽幼,姑听之!”
不料前军将冷笑道:“先生何人?亦将军之赞画乎?”
前军将耍起了横,众人一时都没有办法。晋鄙只得起身劝解道:“司莽之见虽有不到,亦有人所不及,能补阵前不足。”
前军将道:“若非见其有所助益,定治其罪!”
司莽伏地道:“微贱年少,失于教训,愿领罪!”
中军将道:“且罢。司莽一心为主,愿以一己之力,而担抗秦之责。何怪之有!”
晋鄙乘势道:“然也。司莽既承其劳,复承其怨,实干才也。其与将军有旧?”
前军将道:“门下远族,少得教训,诸君勿怪。”
须贾大夫道:“有族人如此,实将军之福德、教训也。”
前军将喝道:“念汝忠诚,且恕鲁莽之过。起去!”
司莽伏地一礼,唯唯喏喏地回到席间坐下。
信陵君进来,对众人一礼道:“大梁尉欠安,暂回稍歇,命吾等议定报之。”
众人皆礼道:“喏!”
扫了一眼席间,发现本来坐在地图前的司莽已经退回席间,发觉情况有异。用眼看了看靳先生,又看了看张辄,两人均避开眼光。又扫了一圈,无人应承。信陵君知道自己不在的时候有人发难,不许司莽继续往下说。于是问道:“司莽于吾甚为得力,敢问出何军帐下?”
前军将只得跪起道:“乃臣前校前营司。”
信陵君道:“卿可谓识人矣。斯人而有斯将也,斯人而有斯将也!其功若何?”
前军将道:“其以卒伍入营,以功稍升营司,实军中干戈也。”
信陵君道:“莽年少,而得为营司,斯其卿之旧乎?”
前军将道:“虽为远族,实无所亲,不敢偏私。”
信陵君道:“不以亲私而至营司,足见司莽之功,及卿之胆识。”帐中的气氛和缓下来。
信陵君道:“晋鄙大夫言司莽之策有可行之道,大梁尉以为其策难得其功。未详卿等何见?”说了卿等,似乎是在问大家,但是在与前军将对话,前军将不得不应答道:“臣以为大夫所言为是,而大梁尉求备于一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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