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先生道:“臣初以君意为粗,思之余意绵绵,愿以从。”
信陵君道:“若得先生之助,事必成矣。”
梁尉公子不久就来了。见过礼,就于阶前坐下。信陵君道:“闻于大夫,今日之败,武卒严整,难以动摇,惟民军有所不支,临敌而乱,波及数营。若非中营奋战,事几贲矣。”
梁尉公子道:“臣适巡各营,民军号声不断,实与军心有碍。晋大夫尽散之于各营,虽有所补,犹未能绝。”
信陵君道:“后军右偏,尽民军也。其心尚定,可以为也。孤欲从此而启,数日之中,得民军不散,可乎?”
梁尉公子道:“为将之道,在粮秣不缺,器械完足,赏罚分明,信义达于众也。用兵之法,教戒为先,其行则有方圆、起坐、行止、左右、前后、分合,非一日所能成也。吴子以为,一人学战,教成十人;十人学战,教成百人。如此依次而行,得成三军。”
信陵君道:”孤思之,民军之要,非在明战法,知行止,在临阵不乱,斗不旋踵,而不畏死。“
梁尉公子道:”吴子噬疮,而士斗不旋踵。公子其有意乎?“
信陵君道:”吾观司胜者,部伍严整,虽危不乱。以之用民军,甚切时势。孤知其事为艰。愿以后军习行列,镇心神,壮胆气,虽危不乱。公子以为何如?“
梁尉公子道:“司胜者,治军严整,部伍整齐,是其长也。惟于民军……其民军五千,若治之,非五百人不可,何可治之?”
信陵君道:“孤愿为范,以励其志。”
梁尉公子道:“公子贵人也,焉得身轻士卒,而为先哉?”
信陵君道:“吴子之为将,与士卒最下者同衣食。卧不设席,行不骑乘,亲裹赢粮,与士卒分劳苦。孤与众习练,何苦?”
梁尉公子道:“非公子之所知也。练卒勤苦,非千金之身所能受也。愿公子免之。”
正劝说间,司胜到了。信陵君与梁尉公子一齐出门迎进来,信陵君向司胜说明希望由他来主持后军右偏的训练,自己愿意辅助。司胜沉吟片刻,道:“公子亦曾闻孙子以美人为军乎?”
信陵君道:“闻之!”
司胜道:“凡军之练,明劝赏罚,威加于军,令卒畏将于敌者战胜,卒畏敌于将者战北。民军之不练,是无威也;加威者,杀伐也。公子其行乎?”
信陵君道:“若加威矣,请从孤行之!”
司胜道:“礼曰,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臣岂敢以威加公子哉!”
信陵君道:“无信不立,无威不行。若必行立,请从无忌始!”
梁尉公子道:“愿公子勿以千金之躯,而犯危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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