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辄道:“何人出此计?”
大梁尉道:“公子身败名裂,何人得意?”
张辄不敢再说,心情沉重地点点头,问道:“将以何策应之?”
大梁尉道:“勿轻战,勿浪战,深沟高垒,远斥候,先为不可胜。”
张辄道:“是晋鄙大夫之所为也。然则久持不决,粮秣为艰,奈何?”
大梁尉道:“魏既为艰,秦宁易乎?其艰必倍之。相持既久,秦必退。然其要者,犹在城内。但城内无事,秦无能为也。”
张辄道:“城内?城内但武卒中营与诸门客,并无他人。”
大梁尉道:“公子常亲民,身为士卒先,此其窍要,宜为所乘也。”
张辄道:“大梁尉何以闻之?”
大梁尉道:“谋之于殿堂,焉得无闻!言尽于此,愿先生勿以轻忽视之。”起身相辞。家老欲挽留,大梁尉道:“阴行潜入,不敢当人。亦不可回访。就此而辞。”
家老叫来马车,是一乘四周皆严的安车。大梁尉钻进去坐下,马车出门而去。
张辄道:“大梁尉何至?”
家老道:“晡时乘安车而至。”
张辄道:“何所托辞?”
家老道:“但聘问公子及其子。”
张辄道:“摆明车马,何言隐耶?”
其余三人皆摇头。蔺先生道:“大梁尉此来,甚出意外,其言可疑。”
张辄道:“虽可疑,其意欲何为?不欲华阳与秦斗乎?不欲公子亲民而为士卒先乎?”
范先生道:“其行虽可疑,其言不可轻忽。观其言语吞吐,似有所隐。久候而匆匆一言,必有大意在焉。”
家老道:“事关紧急,不敢催促,愿即赴华阳,以报公子!”
张辄道:“家老所言是也。愿家老备车一乘,器械齐备,臣即起也。”
家老急忙去准备,让人给三人端上晚餐,竟然有菜有肉。三人也正腹饥,一顿罄尽。家老来言,车已备好。三人出来,检查辔绳、弓戟、剑盾等物无误。即牵车出门,沿街走到南门。出示了芒卯给的节符,武卒开城。三人出城后,登车而行。
车由范先生驾御,三人商量的结果时,以最直接但出人意料的路线,驶回华阳。范先生路径熟悉,驾车避开大道,只往小径而行。是夜昏暗无光,浓浓的暗夜下,前面五十步都看不清,弓箭几乎无用,张辄索性放下弓,只把盾拥在身前。范先生驾着车,东拐西转,轨迹无常,在夜暗的掩护下,根本看不清,只有得得的马蹄声和辘辘的车轮声暴露着他们的行迹。
行驶了两个多时辰,已经到达长城边。车在这里转向南,向被秦人烧毁的南关驶去。张辄突然道:“南关残破,车马难行。转向北,开城行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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