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安平道:“于途撞见,焉得妄言!”
那人道:“秦军昨过,焉得复有军过?”
郑安平道:“尘土遮天蔽日,正不知有多少!”
不多久,城门开了,那人却出来,道:“天色已晚,不敢容客。容往敝邑稍歇!”
带着五人和两名船夫拐进一处聚邑中。那处邑中的人见有人来,出声示警,那人回应了声,把邑中的长老叫出来,让他安排这七人住下。不出意外,这七人都被安排到草仓中歇息。
尚未得稳,远处即鼓声四起,火光冲天!引得四乡邑里的人都出来,向远处观看。喊杀声、哀嚎声此起彼伏,钟声、鼓声响成一片,分不清是哪个方面的。
金鼓和叫喊声几乎持续了一夜,邑里之人早熬不住困,全都回家休息了,只了四名驿卒还有城里出来的那人还在驻足观看。直到声音渐息。
那人对四人道:“诸子虽短褐,定是国人。愿闻其名。”
郑安平道:“吾等皆魏驿卒,无足论也。同袍有死国者,其户绝矣,不忍捐弃,故为开穴安葬。敢问城主高名?”
那人道:“世居荥畔,郊外野夫,何以氏为!”
郑安平道:“不然,城主谈吐文雅,知书达理,焉得无名!”
那人道:“入庠三年,祭酒赐名曰荥哲。其不用久矣!”
郑安平道:“城主亦颇知兵?”
荥哲道:“乡野匹夫,安得知兵。惟家宅于乱地,不可不防耳。战事已毕,敝邑料今无世。贵乡或再受兵灾!”
郑安平道:“何以见得?”
荥哲道:“秦人与魏盟而去,今又与战,宁不与魏乎?”郑安平竟然无言以对。
荥哲走后,那三人都问郑安平道:“其人所言何事?”
郑安平道:“秦人与魏盟,誓相交好。今秦退而有兵掩其后,秦必以魏为背盟,兴师问罪!”
粟兄道:“此必非魏军也……”突然想到什么,停了口。
小四还没想过来,问道:“非魏军而何?”
郑安平道:“此必援魏之韩军也!”
小四一下子瘫坐在地上,道:“何其冤也!偏偏韩军得蹑秦而至,偏偏秦于此设伏……此冤何所洗也!”
郑安平道:“今则不可缓,必也报于国,韩人遇袭,大梁将危!”
粟兄道:“兄言是也。然吾等何所行?其言得信乎!”
郑安平道:“便言大梁乡野,于途见之,不敢隐瞒!其信与不信,付诸天也!”
四人议定,叫醒三人,道:“兵将至矣!当速归以备其患!”
三人犹有不信,道:“其战若何?奈何兵至大梁?”
郑安平道:“秦人已败韩军,又将伐梁。”其他三人点头称是。这三人絮絮地起来,到岸边找到小船,只敢沿这边岸边而行,一直再入济水。
进入济水不多久,岸边就有一人高声叫道:“庸舟!庸舟!可百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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