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先生道:“可知长者高卧静安,必是福寿之人。”
老者道:“籍客家吉言!”
郭先生道:“闻道城中有兵剑者,可得而闻乎?”
老者一愣,心怀疑虑道:“客家询兵者何?”
郭先生道:“无他,但欲得用也。”
老者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实情,道:“客家与城主交厚,此事可咨于城主,必有所得。——万不可言闻于吾也!”
郭先生道:“谢长者指教!若得一短棍或竹竿以代剑,其可得乎?”
老者可能觉得一根短棍应该没啥,就到一间耳房中,抽出一支短棍出来,道:“此杖本欲代车,故留之,先生若爱,尽可取去。”
郭先生接过短棍,明显是被折断了,只剩三尺长短,上边还有明显的削砍痕迹。郭先生也不说破,从怀中掏出一钱,道:“甚感长老。愿与长老代果。”
老者没想到郭先生还能给钱,道:“一只顽棍,能值几何,要客家钱。”
郭先生道:“棍甚趁手,长老且留。”老者也就把钱收了。
郭先生执棍在手,摆了个架势,舞了趟剑,收势之后,听得门外一声喝彩。郭先生看时,却是城主过来了。城主击掌道:“先生一望,恂恂然儒也。然舞剑也,虽贲、育何加!”
郭先生把棍扔在地上,拱手道:“城主之誉,臣何能当!夜来眠安否?”
城主见郭先生暗打眼色,便道:“夜眠甚安!先生安否?”
郭先生道:“一眠而觉,神气清爽!”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城主道:“敝宅粟成,先生同进。”
郭先生道:“容某更衣!”把棍捡进屋去。少时出来,虽然还是那套衣服,却也结束得齐整。出了门,进了城主府,堂上已经将早餐摆下,这次却没有旁人,只有他们两人对食。
郭先生道:“贵邑壮丁,可得百人,稍加习练,即成精锐。是故愿城主教我。”
城主道:“微庶敢倾肺腑,愿先生静听。夫得民兵者,要以农家,勤耕南亩,重于守家。敝邑多商贾,行走天下,家中惟老小。若先生所居之逆旅,只一祖一孙,其父与母皆在外也,岁一归乃至数岁才一归,何得为兵?”
郭先生道:“户之常在者,有几?”
城主道:“前者书册,登为农册者,不过三几户,余皆兼也。”
郭先生道:“既兼也,宁勿护国保家耶?”
城主道:“非敢望也。敝邑之初,亦设春秋之狩,然常备之兵,只臣子四五人。何者?皆以备兵事苦无功,而不为也。”
郭先生道:“若令业商者捐兵以代,何如?”
城主道:“业商者最喜计较。若捐兵过之,则或备数;若捐兵不足,则无兵矣。”
郭先生道:“城主诚老成之谋也。”
城主道:“非敢言谋,主城十余载,冷暖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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