豕三走后,众人都放下一颗心:境内的不安定因素应该消停了。
随着第一批四百亩粟谷成熟,第二批四百亩粟谷出苗,郑安平心里有了些底。第一,饿肚子的事是不会发生了;第二,养马和睡觉用的草应该够了。
车行因为业务不多,还只是两个人和一乘辎车、一头牛。郑安平想,如果来了四匹马,自己养要特别招募马夫,好像有点养不起。如果能放在车行里养,那里的人也专业,如果钱不多,倒也省心。
他和周围人一说,五旺首先不干,道:“君上所赐之马,必宝马也,焉得入奴隶之手。必也专人照拂,洗涮喂溜,一丝不乱。”
粟兄等也是这么说,车行虽然养马,但只用于拉货;用于作战的马必须驭手亲自喂养,上阵时才能驾驭如意;如果是别人代劳的,战场上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呢!郑安平想想也对,只得打消了念头。想着自己有了战车,驭手和车右又要到哪里去找?总不能要曹包再来帮自己喂马吧!如果找曹包介绍一个,这个费用也不知道要多少。
到中午,驿卒也回来了,曹包也回来了,大家聚到一齐歇午歇,相互交换意见。
驿卒报告说,圃田转告,管令的婚服已经采购好布料,正在染色;而南关的城墙还没有建设完成,城门和城楼正在搭建中。
郑安平通报了豕三来索取供奉的情况,还送了两条干肉。
曹包表示,城里的事还好办,主要是府里事。府内没有女眷,聂姬来了怎么侍候?那四对母子每天要轮流打扫各处的清洁,看上去也只能干粗活,侍候人的活可能干不了。
犬兄道:“君上赐婚,得无娣侄?岂不费心?”
郑安平道:“聂姬乃妾也,必无娣侄。臣乃士也,礼不得臣妾。夫公事于外,妻操持于内,士之分也。不必蓄妾。至若婚礼所需,但用四女可也。其有一子,母子相依,必无碍也。况聂姬长居于管邑,其时甚贱,管邑周知。一旦为尊,恐人心不服。”
曹包想了想,也有道理,也就作罢。
午歇时间不长,各人分头行事。四名驿卒去侍弄他们的田亩;曹包先去车行订了车,准备明天去荥阳办货,然后接着去管邑;小四去巡逻;剩下三人坐在一起,商量着婚事。
郑安平道:“此中但粟兄婚配,可言其状。”
粟兄道:“吾乃庶人,以庶婚礼。上巳之日,凡四乡弱冠、及笄者皆聚,得心仪者乃归。并无采纳诸事,亦无亲迎之礼。不得为例!”
犬兄道:“吾来日娶妻,当如粟兄,不愿如郑兄。”
粟兄道:“吾观管邑并无上巳之礼,奈何?”
犬兄道:“但以庶礼为之可也。”
郑安平道:“不可。粟兄婚娶时,庶人也,故得以庶礼为婚。犬兄娶时,士也,当以士礼成之。不可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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