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包还是在巴姊的统治下,过着甜蜜的痛苦生活。他依旧认真地巡查着管邑的人口和生产,管邑与各地的公文往来自然也全部由曹包承担。让人意外的是,曹包在剑术上还颇有眼光:尽管由于身体原因,他自身剑术并不出众,但却能用几句话,把盖聂练不顺的问题解决了。几个月的滋养,巴姊又恢复了壮硕的身躯,尽心尽力地喂养着马匹。马匹膘肥体壮,毛色油亮。
怀孕的仆妇生了一个小子,哺乳期间没有给她排活。可非常努力的巴姊和小奴则一点动静也没有。
盖聂虽然年龄小,也被要求随着军训。闲下来就和五儿练摔跤。摔打之下,身体更形健壮。
管邑增加了耕种面积,在田先生的指导下,收成也有上升。收获后,大家种下了菽种,等待第二次收获。
城里每家差不多都有了女人,就在后院里扦插了枣树,尽管多数都死了,但郑安平和粟兄家各有一株成活,发出新芽。不甘寂寞、活力无限的巴姊把前院也清理出来,种上几株芍药。
车行和馆驿的生意越来越好。曹包请城主代聘了几位女人下厨,不料城主竟找到好些人,白天下厨,夜间陪宿,轮流排班。
城里人多了,荒草渐渐退却。羊和鸡可以就这么散放着,任由他们自由觅食。小狗则在人的身边撒欢,每天的主食照例是粟粥,偶尔打猎可以开开荤。
可是有一天,东鸿里戊父家来了人,告诉郑安平,老家臣一病不起,请郑父回家看看。郑安平心中疑惑,一种不祥的感觉油然而生。他向众人告了假,当天驾了车,带着戊家报信的人和五旺上了路。入城后连夜赶路,在凌晨进入东鸿里。
将五旺等打发回家,郑安平没有惊动任何人,进入里后的宅院内。张禄没有出来,郑安平直接进入旁边的厢房内。张禄躺在秸草上,双目紧闭。郑安平上前叫了几声“先生”,张禄睁开眼,见是郑安平,冲他微笑道:“汝归矣!”
郑安平道:“先生何恙,一至于此?”
张禄道:“隔墙有耳欤?”
郑安平一惊,赶紧出来,四面望了望,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回到室内,郑安平道:“何故?”
张禄道:“臣为人所约,往见楚公子,不意为人所见。现坊中传言,卖国之贼范雎犹活矣,乃在大梁。夷门卫闻之,稍稍暗探,其言之出也,正在访楚公子之时,其情或真。且微闻相府或有暗探,于四乡探寻。其事恐不可为也。“
郑安平道:“先生何以与楚公子会?”
张禄道:“楚公子歇奉太子往韩祭,事毕乃入秦为质。华阳一役,芒氏一门尽没,车右先生见隐于公子歇门下。邀吾出山助之。吾观公子歇非下贤之人,乃为之计而辞。不意为人所窥,是吾计之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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