豕三道:“臣服事于芒公。先生于秦,通于芒公。今奉芒公命,会于公子,以达先生之意。”
郑安平道:“先生何以通芒公?”
豕三道:“此非微庶所能知也。”
郑安平道:“先生欲臣何时启程?”
豕三道:“公子自便。但入微庶之宅,微庶便知。”
郑安平道:“张先生归秦,亦得豕兄之助?”
豕三道:“亦未可知。”
郑安平感到头大,好像有一只巨大的的网,铺天盖地,密不透风地覆盖下来。他甚至怀疑,张禄就是范雎的消息,也是这张网发出的。他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因为他还拿不准自己和信陵君的关系究竟会走向何方。万一关系破裂,信陵君定不会放过他,那时豕三这条路就有用了。
他小心翼翼地问起张禄在秦的事。豕三好像很熟悉,竟然说得头头是道,把张禄凿通义渠,又将凿通蜀郡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郑安平认真地听完,虽然他对哪里是义渠,哪里是蜀郡毫无概念,但那些事的细节他是听明白了,没有发现破绽,这事好像正是张禄所干,而且明白张禄所干的事正是开疆拓土的丰功伟业。郑安平有些心动。在魏国,哪怕只是这么一块五十里的疆土,都引来无数人觊觎,如果能在秦国开疆拓土千里,那该是如何光耀!
两人交谈半饷,郑安平从怀中取出一饼金饼,交给豕三,好像豕三这一次不过是来收取保护费的,顺便闲聊一会儿。豕三心领神会,也就把金饼揣入怀中。
送走豕三,郑安平回到田间,继续劳作,假作无意地对五旺道:“若吾将往他处,汝将归家,或随吾前往?”
五旺道:“既为公子庶子,自当随公子前往。”
郑安平道:“山高水长,得勿思家?”
五旺道:“思之。然既承公子,不敢恋也。公子将何往?”
郑安平道:“有故友建功于他乡,或往投之。”
五旺道:“君上亦封父于管,他乡或胜之?”
郑安平道:“管虽封,户不过百。故友之封,或千户。”
五旺道:“如是,吾等焉得地。”
郑安平道:“如管邑之地千里,虽千户焉能足之。”
五旺也来了劲,道:“如是,臣请随之!吾当百亩……百五十亩……二百亩!”
十天后,张辄先生再次来到管邑。这一次,他是短褐而来,明显不欲显露身份。曹包将他藏在塾房内,暗暗通知了郑安平。郑安平连忙过来。
张辄对郑安平道:“魏相必张禄乃范雎也,定要公子出张禄以验正身。”
郑安平道:“张禄老病,已故于家矣!”
张辄道:“或累及尊长,必启墓以验之。”
郑安平道:“君上何令?”
张辄道:“君上言,公子可移事于粟尉与曹丞,亲往大梁,说明一切。有君上做主,魏相必不敢迫也。魏相使者或三五日后便至,君上命臣预报公子,公子其有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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