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莽道:“然也!汝其知之?”
唐尉连连顿首道:“臣死罪!前日,臣见有十人廿马而入馆驿,先问翼城,后问绛城。唐城近于赵,或有贩马者出入其中。今见其人,衣冠不整,而一人二马,皆良驹,非其例也,故断为贩马者,暗报绛令擒之!岂知为大夫所遣!臣死罪!”
司莽不防唐尉说出这样的话,盯着唐尉看了好一阵子,道:“汝言为真?”
唐尉道:“不敢有欺大夫!”
司莽大怒道:“吾上万士卒竟陷汝手,汝百死何赎!”
唐尉道:“大夫息怒,大夫恕罪!臣愿面见绛令,请出使者及马匹,以赎其罪!”
司莽看此情形,看来是真的了。想起自己派出使者,请求支援,自己在荒郊野外望眼欲穿;士卒拼死回报,自己极度失望,几乎陷入绝境,这才死里求生,想出这样搏命的一击。不想这中间的黑手,竟是这样一名无能无识之辈,全凭自己的想像,毫无道理地把自己派出的使者当成了马贩子,准备无偿将那二十匹好马据为己有。一念私心,竟引出如此惊天之乱,让司莽哭笑不得!他站起来,狠狠地踢了唐尉几脚,喝道:“起来!”
唐尉爬起来,忍着疼,侍立一旁。司莽咬牙道:“奈何汝以吾使为奸耶?”
唐尉吓得又要伏拜,司莽一把抓起来,道:“站立回话!”
唐尉道:“臣见使者马多,若论公事,断无此例,必是马贩诈作使者,入城作奸!”
司莽冷冷道:“既如此,汝当奈何?”
唐尉道:“臣备车,急驰入绛,必救使者出城,原马归还!”
司莽道:“吾军需粮秣,皆在此使身上。汝但得使者回,其奈军法何?”
唐尉道:“臣实不知,死罪死罪!臣当启于绛令,多发粮秣,一应所需,皆不敢缺!”
司莽默想一会儿,道:“汝其往赴绛城,说与绛令言,绛令扣留使者,盖因十人廿马,引入瞩目,为隐藏军机,故明以奸人相擒拿,实则暗备粮秣等物,不日启运。”
唐尉眼前一亮,道:“蒙大夫开恩,臣等感激不尽。”
司莽道:“不可言计出于吾,但道汝之计也!”
唐尉脸上露出笑容,道:“臣谨奉!”
司莽道:“事不宜迟,立即出发。若绛令有疑,则曰韩公子咎所部是也!”
唐尉立即下去,带了两名家臣,一乘革车,开城而去。
唐城有粮仓四囤,约三万石,足供魏军一月之需,可以不必要绛城的粮秣。但司莽发现唐尉与绛令关系非浅,以他长年混迹官场的敏感,这两人必有党私。所以给唐尉开出路,目的是尽快放出被抓的使者和马匹,赶紧了结这件事。如果可能,与绛令搞好关系,在赴安邑的途中,不要添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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