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人道:“秦使儿当为之。赵使……”
平原君对下面道:“请李大夫!”
少时,一名门客带着一人进来。平原君介绍道:“李大夫玑,武安令崇之弟也,其父昙,见封柏人。昙祖兑,故赵相国。仕赵四世,皆有大功。其子牧,在武安军中,颇有功。”
异人避席见礼。平原君道:“秦公子异人,为质于赵。愿助大夫共退秦军。”
李玑回礼道:“臣李玑谨奉平原君命,拜见秦公子异人!”
异人道:“异人无德,不敢劳大夫见,愿归拜之!”
平原君道:“二子愿勿多礼。吾当行矣,惟念此耳。愿二子知吾之心,归两国士卒,上合天子仁心,下慰家人悬望,国家之幸,社稷之幸也。”命给李玑看座。一名门客抱过一张坐席,铺在平原君左边,李玑称谢而坐。异人仍与平原君同席。
平原君道:“李氏一族,亦有仁于秦者。”
李玑接口道:“族父汪,见在秦为将。”
异人道:“秦与赵,实兄弟之邦也,于李氏一族可证之。”
一行人就在平原君府中吃了早餐,众官皆至,平原君乃携异人手出门。平阳君见异人与平原君共出,上前见礼。平原君道:“臣之往咸阳也,邯郸之事皆委与平阳君。”异人过去与平阳君见礼。廉颇没有亲至,只派了家臣相送。虞卿与赵郝仍在洛阳,安排平原君入秦之事。其他赵氏宗室上前相送,但都不怎么搭理异人,表现出明显的敌意。平原君则强行带着公子异人与相送的宗亲一一拱手道别,似乎就是有意让异人感受这些满满的敌意。
送别仪式大约持续了半个时辰,平原君终于登上车乘,门客和家臣们也将车乘等驶出府门,在王城外等待。平原君在平阳君的主持下进行了路祭,然后登上车乘,一行人隆隆而去,长长的队伍扬起巨大的尘埃,久久不息。
送走平原君后,赵人看也不看异人,相互道别后,各自驾车离开。异人一到王城就被迎到平原君府,与随从失去联系,现在也不知道车在何处,只得站在原处等候,默默承受着众人鄙夷的目光。平阳君和李玑早已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一直等宗室散尽,异人才在王城门下看见了自己的车乘。行人缩着脖子坐在车上,似乎已经睡着了。
异人走过去,站在自己的车乘上,旁边的随从打醒了行人,道:“可归矣!”
行人伸了伸懒腰,道:“冬日暖阳,正当眠也。公子勿怪!”
而这时,刚才一直不露面的李玑出现了,拱手道:“臣奉王命,奉公子退秦军,敢请其时!”
异人也拱手道:“远道蹉跎,饮食不备,愿俟备糗糒而行。”
李玑道:“新春将至,家人悬望,愿公子怜之。”
异人道:“但得其粮,必将发也。”以目视行人,行人目光躲闪,不敢正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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