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姊道:“彼自邯郸来,必有要事,未可迟也。但捧汤食以奉问可也。”
曹包听了,果然下到厨下,烧好汤水,和杂役一起抬进一座小院中。敲开房门,请二人出来汤沐。却见二人神色萎顿,几乎瘫坐在地上。曹包见了,赶紧吩咐杂役道:“速取一罐蜜水来。”
杂役也见二人情况危急,飞跑出去,少时捧来一罐蜜水,曹包亲自斟出一盏,捧与一名随从,那随从就于曹包的手上一饮而尽,坐在一旁喘息。曹包又斟一盏,递给另一名随从,也饮了。
曹包看了看两人的脸色,似乎有些缓和,就又一人给了一盏。
喝了两盏蜜水,两人休息片刻,恢复了些精神,遂坐起与曹包见礼,道:“得曹叔之赐,心何以安!”
曹包道:“二子既唐叔友,即吾友也。愿勿复言!且起汤沐。”和杂役一人扶起一个,来到院中,就于汤镬前沐浴一回。
沐浴毕,两名随从只在腰上围了一块布,杂役把衣服拿出去浆洗,曹包将二人扶进房间。厨下这时也送来两份粥食。曹包道:“二子饥疲,未可酒肉,但先进一粥,以养胃气。”
两人感激道:“劳曹叔厚赐,何敢当也!”顾不得粥滚烫,呼呼地大口啜尽。
食毕,曹包且将食具放在一旁,问道:“二子何所教我?”
一名随从道:“故魏相魏齐,为秦所迫,奔邯郸,寄于平原君。秦王觉之,诓平原君入咸阳而留之,必得魏齐之头,乃出平原君。赵王无计,遂捕魏齐。虞卿不忍,保魏齐奔于楚,今困于途,愿信陵君救之!”
曹包闻言,思忖片刻,道:“吾将报于君上。子无忧,君上必援之!”嘱咐两人好好休息,自己出来,求见管令。
管令是亲晋的下大夫,在信陵君老资格的门客面前就是晚辈,自然曹包说什么是什么,立即派驿卒进城,往大梁送信。
自从华阳之战后,魏国这几年十分平静,除了丢失了全部南阳之外,大梁周围保持着太平景象。华阳一战,闻名天下的魏武卒损失大半,而魏国已经没有足够的耕地来招募新的武卒,就索性不再招募武卒,而是把现有的武卒作为基干,下放到各乡里,平时训练邑民,战时充任什伍长,乃至卒伯。由于过去,武卒一般只到卒伯一级,什伍长通常由邑民担任,现在由武卒担任什伍长,部队的管理和训练水平都有提高。这让魏王和信陵君感到有了些自信,他们觉得继续这么干几年,遇上机会,失去的边地应该可以很快收回来。
段子干曾在魏国建立了一套兵器制造机构,但由于魏国境内没有铜铁矿,建好的机构只能干瞪眼,兵器还是要从其他诸侯那里收购,这些机构最多只能修复损坏的武器。段子干因此失去了魏王的信任,离开了魏国,不知所踪。——有人说他到安邑去了,也有人说,他到陈城去了。段子干走后,晋鄙被任命为将军,总领全国民军的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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